“当然,初闻二位公子的事迹,鄙人天然是有些不屑的,但是以后再细细想来,又感觉二位公子直率至极,喜怒哀乐均能表示出来,是个不成多得的坦白人,也就对二位公子心生靠近之意了。”衣熠连夸带捧,说的话竟让人挑不出弊端,也让白褚二位公子重新放下心来。
衣熠这么说罢,回身就要分开,可才走出两步,身后便传来曹公子的挽留:“且慢!”
“呼——”衣熠长舒口气,固然对他们口中的肇事者猎奇,却也对他们的分开感到高兴。
衣熠实在忍不住本身的猎奇,只想打发了面前这两人,再细细查问曹公子。眸子一转,计从心来。
“曹公子想必是累了吧,不如本日就先走到这里,我先去谋士馆等着。曹公子放心,如果孟管事诘问起来,小女子也不会让曹公子难堪。”
衣熠的疑问刚冒出来,她的直觉就直指刚才白、褚二位公子的桃花上了。
“这件事,说来还是鄙人的不是。”被衣熠挡在身后的曹公子,此时却俄然开了口:“不知二位公子可还记得?元月初相爷宴请我等时,鄙人因对二位公子心存曲解,愤而离席。也是那日遇见了这位……小公子,与他扳话以后,才化开对二位公子的曲解。”
“哦,本来如此。”白公子点头,并深觉得然,对褚公子道:“这小公子倒是极合我胃口,不知贤弟觉得如何?”
“哦?”白公子和褚公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不信赖——他们常日里对曹公子如何,别人不知,他们三个当事人还不清楚?这小子能从姓曹的嘴里听到他们甚么好话?
“曹公子但是有事?”衣熠故作姿势,只是这一次,曹公子已不再踌躇了。
衣熠忍不住转头觑曹公子的神采——公然,他的脸上也带了一丝讽刺,也有着莫名的失落。
这是衣熠自见到白公子以来,他所做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神采。
“不错不错。”衣熠也是个会接话的,忙点头道:“那日鄙人与曹公子在城肆饮了很多的酒,也从曹公子那边听闻了很多二位公子的事。”
褚公子也沉默了半晌,眉眼之间带着显而易见的踌躇,可随即却道:“白兄,不如我们这便去吧,他如果还在,你我也好回护一二。”
说完,也仿佛没了力量般,低头沮丧的沿着原路返回了。
“二位公子路子此处,但是要前去谋士馆?”衣熠见缝插针,在两人你来我往的阿谀中插了句话。
白公子却扭头看向谋士馆的方向,眉头舒展,思虑好久,才终是摇了点头:“罢了,我们又能做甚么呢?”
“闹?”白公子皱了皱眉,猜想道:“贤弟说的但是……”
“白兄莫急。”褚姓公子笑道:“之前谋士馆但是闹得不小,在小弟看来,本日这时辩啊,得延后咯!”
如何了?
“这个……”衣熠词穷。
“……抱愧。”曹公子看着衣熠,感喟一声后,低下了头:“之前是鄙人藐视了女公子,还望女公子谅解则个。”
“哎呀呀!”白公子双眼一亮,畅怀大笑:“贤弟啊贤弟!你我虽不是兄弟,却远比亲兄弟还要知心啊!”
“当时,叶飞飏还是新来相府,固然有相爷护着他,但在谋士馆,他却也是倍受架空。”曹公子闭了闭眼,仿佛对曾经的事很有芥蒂:“我在阿谁时候,虽不受正视,身边也围着三五老友。此中,最与我投机的,便是项涵朝——也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肇事者。”
莫非……曹公子也晓得他们二人丁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