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算是轻信。”衣熠不消展开双眼,就晓得青玑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心知她还是心疼给小虎的那一两银子。
衣熠从马车高低来,看着这间位于城角的院落,院落的四周用麻绳整整齐齐的的捆着一摞摞厚厚的木墩,只留出中间一条两人宽的路来,通往院内。
屋里并没有甚么窗子,统统的光芒都是从衣熠背后的那扇门透出去的,非常暗淡。
“嗯。”老者见衣熠的神态恭敬有礼,语气也渐渐硬化下来道:“也好,小老儿就等你们一晚。”
“嗯?”老者尽是不肯的昂首看过来,见到衣熠三人,又堆起笑容,拱动手疾步走过来:“女公子有礼了。不知这位女公子需求些甚么?”
这湘竹是只肯长在大黎境内的竹子,也是她在宫内独一能叫的准名字的植物了。她的父皇还曾在她五岁的生辰时,特地用湘竹造了间小亭子送给她当礼品,以是在她一见到湘竹时,便起了势在必得之心。
“这斑竹在我这搁了好久,无人问津。女公子如果要买,小老儿便便宜些卖给女公子,每支斑竹三文钱。”老者看着这竹子,脸上暴露肉痛之色。
从木墩隔出的路中通过,便来到了一间板屋,屋子不大,内里只要一名老者,此时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玩弄着桌上的几块碎木头。
“全都要?”老者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半晌后忙快步走到柜台前拿起算筹策画起来。
“女人,那木料一事,我们该如何办?”
“竹子在这里吗?”衣熠边以手作扇,扇去这股味道,边向站在前面的老者问道。
“哼!这个臭小子。”老者沉默了下,轻声哼了一句,而后又问道:“你们但是雇了曹瘦子给你做活?”
“女人!”青玑被衣熠的话吓坏了,仓猝去扯她的衣袖,可衣熠却毫不摆荡。
“恰是。”老者微微躬身,随即翻开了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