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影象里的线路,衣熠吃力的将马车驾到了廷尉府的大门前。
迟尉一头雾水的看着衣熠道:“这宋何到底打的甚么鬼主张?又与这要赶我们走的人有何干系?”
“小少爷大可不必多心,这李大人虽是那人的岳家,可他早已对那民气胸芥蒂,面上虽是对他言听计从,可公开里不知背着他做了多少事。”宋何语气笃定。
捕吏皱着眉不耐烦道:“不可不可!要进就进,不进就从速分开!廷尉府岂是你能随心所欲之地?”
“自是——宋何!”衣熠一挑眉头,拍案而定。
“嗯。”衣熠点了点头,道:“你归去吧。”
“迟哥哥,我意已决。”衣熠头也不回,一双眼只盯着马车上被捆得整整齐齐的书册上。
饭毕,迟尉亲手捧了杯茶,递给衣熠,谦虚问道:“还请女人详说。”
“我心下还曾奇特,这叶飞飏自与女人出门一趟以后,就全无了踪迹,是宋何另有任务托付于他?”迟尉皱了皱眉:“只是宋何不是下了号令,钱府一案,不管大小事,他都要向女人扣问火线可行动吗?”
“女人……”迟尉看着如许的衣熠,有些陌生,但女人所说的,亦是他的心愿。
“小少爷但是有甚么疑问?”宋何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女人不带婢子同去吗?”青枢眨了眨眼,换了种说法:“女人这些书册谁来给女人抬呢?”
“这个……”迟尉思考了会,渐渐的摇了点头。
圆脸男人见这老五又犯了死脑筋,便在一旁打着哈哈:“行行行!这位公子,老五既然给了颜面,你就先出来吧,如果宋大人见怪,就说我赵二一会儿就亲身前去赔罪。”
衣熠有些发慌,却还是故作平静的端起碗,秉承着用膳的仪态,细嚼慢咽起来。
宋何未曾出声,可屋内却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来。
“你是谁?”一个穿戴捕吏服的男人瞪着眼睛高低扫视着衣熠,迷惑的问道。
沿着前次叶飞飏带的路一起走过来,却发明廷尉府里竟不如前次来那般热烈,路过的几道门室都静悄悄的。
“宋叔说的如此笃定,但是握了他甚么把柄不成?”
在看到衣熠否定的行动后,又担忧道:“连宋何都已经本身难保了,那我们会不会……”迟尉又看了衣熠一眼,有些不敢深想下去了。
“莫非是钱府血案?”迟尉猜想道:“之前听女人提起钱府血案,我便在书院查了些案宗,发明这桩案子但是了不得,将当年很多高官都拉下了马,可最后这案子还是不了了之了,莫非是凶犯晓得了宋何的所为,前来禁止?”
“肖、致、远!”衣熠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将名字念了出来。
衣熠推开了小院半掩的门,走了出来,刚走到正堂的廊下,便听到了叶飞飏的声音。
“并不是我想到了。”衣熠微微点头:“而是这个要赶我们走的人帮我们做到了。”
“恰是。”衣熠又解释道:“马车里都是些宋大人要的书册,我都给带了来。”
“迟哥哥放心,不会的。”衣熠欣喜道:“他们也不过是给我们做了个警示,好让我们不要再插手此案罢了。”
“迟哥哥可知,当年查这桩案件的尤廷尉正最后查到了谁?”衣熠俄然抬高了声音,面庞也是一片庄严。
而叶飞飏也并未失落,他还好好的待在廷尉府里呢!”
“迟哥哥且想想,我们这类布衣百姓,怎会惹得甚么人物脱手对于我们?非要将我们赶离邺都城。而宋何为何又对此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