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必担忧”,青权非常有眼色的端了盆热水出去,去了衣熠的鞋袜,将她肿胀的双脚按在了水盆里,边给她做按摩边笑道:“当时买这屋子时,掌柜的半卖半送,不过四两银子,便宜得很。”
“是是是,劳官爷受累,小的们都是浅显农户啊,哦哦,小人这另有点川资给官爷吃酒。”男人连续串的应和着瘦高个的话,将口袋里的银钱都掏空了才被答应进城来。
“陈珂。”男人刚驾着马车进入城门,便闻声车厢里有女子金饰的声音传出来。
“呼――”衣熠被青权按摩的浑身舒泰,忍不住呼出口气,接着又问道:“半卖半送?这是为何?”
“这些讹传听听便罢,无需当真。”衣熠抬起泡的暖暖的脚,边等着青权拿起软软的巾子将水珠拭净,边对着青璇扣问:“我之前叫你们查的事情如何样了?”
“怕甚么!”衣熠朗声道:“冤有头债有主,纵是真的有鬼,也算不到我头上来!”
“女人交代下来的事,婢子们怎敢怠慢?”听到衣熠的问话,青璇脸上轻松的神采垂垂减退,换上一副沉重的神采:“月萝女人在月前便已进献给尊正帝了,可尊正帝并未将月萝女人囚于掖幽庭,而是被软禁在了馆娃坊。”
“女人,还是让我来讲吧。”这时,却从门外走进了一人――迟尉。
“且等等。”衣熠叫住她们,面露猜疑:“先跟我说说这屋子是如何回事。”
“官爷。”男人从车辕上蹦了下来,小跑到瘦高个面前,谄笑道:“官爷有何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