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程耞公然没有走。
“确是如此。”卢老丈也感喟一口气,“彭轩虽无叶飞飏那般聪明,但他与肖相好歹有这么些年的情分,豪情天然比肖相与叶飞飏之间深厚的多。而叶飞飏又是肖相倚重之人,他也毫不会在如此关头去舍弃叶飞飏的。”
程耞回想了半晌后道:“倒是没有特别叮嘱过,只说让部属瞒着女人,找机遇说与您。只是还没等部属去找您呢,女人就先返来了。”
“迟哥哥走之前,没留下甚么话吗?”衣熠侧头,看向在身边服侍的青枢来。
“去将程耞叫来。”衣熠如此叮咛玉瑶道。
“叶飞飏再是了得,又如何能争得过在相爷身边运营近二十年的彭轩呢?即便肖相再是倚重叶飞飏,但要让肖相去挑选一方,他必会装聋作哑,不肯干与此中的。”衣熠担忧道。
“这个……”程耞将头低了一低,“小人是为迟公子送一份请柬的。”
“这这这这……”卢老丈搓着双手,焦心肠来回踱步,“迟小将临走之前,可有甚么话留下?”
“说吧,迟小将到底做甚么去了?”卢老丈避开世人,将程耞引致一个少有人走动的偏僻角落。
卢老丈的话说的当真又诚心,这让衣熠不得不放弃本身心内的一点点思疑,转而去思虑其他了。
程耞谨慎地打量了一圈后,才俯下身,将他所晓得的动静偷偷讲给卢老丈听。
卢方旭正在门前用木棍挑着一盆刚燃尽的火盆,见本身的祖父走来,忙走上前去,将本身的外袍披在卢老丈的肩上,跟着他走进了室内。
“小人事前没有拆开看,故而不知是何人所送,也不知内里的内容。送来的人,也是个面熟的书童,怕是迟公子在书院的故交所送吧。”
衣熠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甚么:“对了,迟哥哥去了那边?如何返来好久都未曾见到他?”
“女人不必揪心了,现在快到年下,书院又常借此停止宴席,想必是公子书院的同窗聘请公子去吃酒吧!”
“唔。”卢老丈接过茶水,漫不经心肠应了一声。
“是。”程耞躬身抱拳。
“可……”衣熠张了张口,卢老丈再次打断了她:“相府现在风雨飘摇,女人还是多想想,日掉队了相府,该如何自处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