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朝的三朝元老,做事自有您的设法,可不管如何想,我们女人的安危还是要居于首位的。这肖相与我们的干系,您是再清楚不过的,相府那深水潭,您既然送了女人出来,天然要为她细心筹算,步步为营。若将统统都交与相府的人去做,万一出了甚么茬子,这个结果,谁能承担得起?”
“这可不是谬赞。”衣熠接过话来,“固然我并未见过卢老丈英姿勃发的一面,但想来您能让肖相爷松口,从他那儿获得好处,就足以证明您的不凡之处了。”
“这个……倒没甚么特别的。”卢老丈抿了抿唇,眼睑也半垂了下来:“只是肖相爷对老朽的身份有了些猜忌,故而将老朽留下来摸索几句。不过女人放心,老朽埋没的很好,并未让他看出甚么来。”
衣熠的眼睛里闪着不着名的光芒,这光芒让迟尉的心揪了一下,也让卢老丈的身子不自发地颤栗了一下。
迟尉扬了扬眉,没等卢老丈再找寻个借口,便语带不悦:“卢老丈,固然您是前辈,又为我们女人谋下了这么个好差事,但我还是要提示一下您,女人乃是万金之躯,不说之前在宫中如何锦衣玉食,便是在最落魄之时,我们也是谨慎服侍,从未让女人被辖制于人。
卢老丈刚松弛下来的心脏再次被提了起来,他抬眼看了看迟尉,却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到甚么非常之处,也就定了定神,持续讲道:“也没甚技能,只是在答复过肖相爷的题目以后,老朽便向肖相爷保举了下女人,他听过女人的事迹后,也对女人赞誉有加,以是在老朽提出女人想为相爷效力的话后,相爷没如何踌躇就同意下来了。”
衣熠瞥了一眼坦但是立的卢老丈,脸上的骇怪也渐渐窜改成羞惭——背后里说人好话被抓包,让她有种想找个地缝钻出来的惭愧感。
衣熠心下凄然,却没有任由这股情感摆布她的心境,反而想通了些其他的事情来:“卢老丈,刚才你说,叶飞飏成了肖相现在最看重的亲信之人,莫非你是要我借由与他之前的干系,操纵他?”
“卢老丈,您来的恰好,刚才女人正与我谈起您,对您非常夸奖了一番呢!”迟尉见屋里再无旁人,卢老丈和衣熠又碍于之前的话题,略有难堪,便起家减缓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
卢老丈不愧为三代元老,他最短长的不是资格,而是稳扎稳打的气力。就这脑筋中的算计,让衣熠的确是又喜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