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耞躬身抱拳。
不过半晌，程耞就被带了出去，还不等他给衣熠施礼，衣熠便抬手免了他的礼节，直接问到：“程耞，你可知迟哥哥去了那边？”
“未曾。”青枢回想了一下后，悄悄摇了点头，“但婢子曾见程耞仓促走进过迟小将的房间，而后迟小姑息冲出去了，想必程耞应当晓得一点甚么。”
“可……”衣熠张了张口，卢老丈再次打断了她：“相府现在风雨飘摇，女人还是多想想，日掉队了相府，该如何自处的好。”
“说吧，迟小将到底做甚么去了？”卢老丈避开世人，将程耞引致一个少有人走动的偏僻角落。
程耞没有说话，只是沉着地点了点头。
“迟哥哥走之前，没留下甚么话吗？”衣熠侧头，看向在身边服侍的青枢来。
程耞回想了半晌后道：“倒是没有特别叮嘱过，只说让部属瞒着女人，找机遇说与您。只是还没等部属去找您呢，女人就先返来了。”
“甚么？”卢方旭的欣喜如同退潮的潮流那般，哗啦啦地从他的身材里流走了：“祖父，您要监督女人？为何？”
卢老丈的话说的当真又诚心，这让衣熠不得不放弃本身心内的一点点思疑，转而去思虑其他了。
“故交？”衣熠直觉不对，可还没等她细心辩白这此中的不对之处，卢老丈俄然开口打断了她。
“小人事前没有拆开看，故而不知是何人所送，也不知内里的内容。送来的人，也是个面熟的书童，怕是迟公子在书院的故交所送吧。”
“旭儿，你也别欢畅的太早。这个事，也并不满是你所想的那样。”卢老丈半垂下眼睑，微微叹了口气：“固然你名义上是去女人的身边做事情，但是实际上……我是想让你去监督女人的。”
“请柬？”衣熠眯了眯眼睛，“甚么请柬？谁送来的？”
程耞谨慎地打量了一圈后，才俯下身，将他所晓得的动静偷偷讲给卢老丈听。
门外，程耞公然没有走。
“孔殷？”衣熠扬了扬眉。
程耞半举起的手顿了一顿，又微微偏头瞄了一眼卢老丈，而后才道：“小人不知。”
卢老丈颤抖的伸出双手，悄悄拍了拍卢方旭的手背，祖孙俩相对无言。
“这个……”程耞将头低了一低，“小人是为迟公子送一份请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