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您晓得,我问的不是这个。”
“一百两?”青璇听到这个数,气得斥责出声:“也不过五小我,便要一百两?”
“女人!”青璇有些不甘心,脚步迟迟不肯挪动。
“曹工匠!”衣熠听着曹工匠的语气,晓得他是舍不得小虎这棵摇钱树,遂开口道:“你口口声声只说买卖、银钱,那是不是说,只要给你充足的银钱,你就会放了小虎?”
小虎还是垂眸不语,过了半晌,他冒死挣扎着,才从青璇的肩上起来,向曹工匠跪了一个不甚标准的大礼道:“小虎多谢徒弟师娘这些年悉心的哺育和教诲,徒弟师娘对小虎的再造之恩,小虎穷尽平生亦是酬谢不完。
只是徒弟,小虎虽感激您救了我,可小虎一想到未曾见到祖母最后一面,这些年下来未曾在她的坟头上磕过一个头,小虎的心中便模糊作痛!
一百两,她是有!但是那是时诺给迟尉的谢礼!她曾经亲身数过,一百两,分毫不差!
小虎瞪着一双眼睛,不成置信的看着他。
“既然你早已发明,为何还服从我的叮咛行事?”曹工匠非常不解。
曹工匠看着泪流满面的小虎,还是不为所动,俄然道:“既然都被你发明了,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既然晓得我是花了大代价把你们买了返来,那你们天然是要服从与我,还是要跟我归去的。”
“银钱?”曹工匠听到这两个字,似是很不屑般哼道:“那些银钱又能值多少!抵得上我这些年为他熬费的那些心机吗?抵得上他这些年的好吃好喝吗?恨我拐了他,可若我未曾拐走他,他又怎会保得下这条贱命!”
四周一向旁听的路人也纷繁为衣熠抱不平。
曹工匠此言一出,衣熠自是不好辩驳了,只能看向了小虎。
衣熠想到这,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看,却看到除了小虎外,其他四人一脸茫然的神采,她的心又不忍起来。
“我一开端也只是思疑,可现在,我倒是确信了的!”小虎笑得非常苦楚:“当年,他们觉得我不过是个孩子,做甚么事都不会避讳我,可他们却并不晓得,我甚么都听得懂,看得明!天然会在他们的言谈中晓得,他们来抓我,也是受人教唆。
小虎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看着曹工匠的眼神也从景仰逐步变成了绝望。
“曹工匠这话是从何提及的?”衣熠看他软硬不进,有些愤恚:“且不说看在小虎曾经对你也是恭敬有加,从不违逆的份上,便是看在他这些年为你做工,白白给你赚了那些银钱的面上,曹工匠也该满足了吧?”
“你们……想回家吗?”衣熠被他们看的发毛,想了半天,才想出了这个不是题目的题目。
“小虎,你但是徒弟养大的,徒弟对你固然峻厉了些,但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上了那给我们教唆诽谤的小人的当!”
“不知曹工匠要多少银钱,才会放了小虎?”衣熠诘问道。
“一?”衣熠歪了歪头:“一……十?”
可,她还指着将这些银两花在堆栈上,只是为了小虎几人……
曹工匠脸上的笑容有些微的垮塌,但还是和颜悦色的说:“甚么人牙子大主顾,小虎,你可千万不要上了那小人的当!快跟徒弟回家吧,你师娘还在等你呢!”
“好!一百两就一百两!”衣熠一咬牙,直策应下了:“青璇,你这就带着曹工匠去家里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