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下俄然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之声,而后脚步声便在衣熠的房门口停了下来,青枢的声音也随即响了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如何不见玉瑶呢?”衣熠倒了杯酸梅汤,吹着饮了一口后,向青枢问道。
“用过膳再去也不迟。”衣熠摆了摆手,道:“只是现在堆栈内还住着其他的客人,不好先行改建。不如就让红袖招这几日停息停业,直到店里最后一名客人分开后,我们再开端完工。哦,对了,现在的早膳可备好了?”
“我也不想起的这么早,但是外头的雷声震天的响,即便是强让我睡,我也睡不下了。”衣熠合上了窗子,褪下了沾湿的外袍,又在青枢的奉侍下净了手脸,换上了洁净的衣服。
“除了玉瑶和卢老丈还在安息没有起以外,其别人都已经起床了。”青枢详细道。
青枢听到衣熠的叮咛后,笑着点了点头,束手垂立在衣熠的身后,随时等待衣熠的叮咛。
一阵略显清冷的风俄然从窗前刮过,带来了寒气的同时,也将一丝雨线带进了房中。
还不等她伸手拍去沾在外衫上的雨水,衣熠寝室的门却被人轻手重脚地翻开了。
翌日一早,衣熠便被窗外霹雷隆的雷声给震醒了,她披上外套,推开了窗子向外一看,漫天的瓢泼大雨正倾泻而下,远处高矮不一的房舍变成了雨幕下的昏黄一点,倏忽而大,倏忽而小,让人看不逼真。
衣熠的眼神又在叶飞飏的身周四周瞄了一圈,公然在马路的拐角处看到两名可疑的男人正对此处探头探脑,她内心一紧,手脚不受节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是很早啊。”衣熠笑了笑后,说道:“青璇起了吗?”
“是的,女人。”青璇低头说道:“当时陆锦平是说过这话,只是婢子通禀过女人后,女人并没有甚么唆使,婢子便将此事搁置脑后了。”
固然看不到那人的脸,但衣熠能确认,那小我就是叶飞飏。
路的劈面站着一名打着青色油纸伞的颀长身影,一身玉红色的长袍被夹带着雨水的风给吹的咧咧作响,长袍的边角处沾上了一片污渍,不知是在哪儿蹭到的。腰间还是坠着块墨色木牌,木牌下的穗子也在风中飞舞,不大会儿,便因沾上了雨水而黏在他玉红色的长袍之上。
来人看模样已经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了,油纸伞上的雨水哗啦啦地向下淌去,那人发际一缕未束好的发丝被风吹了起来,还未等落下去,又被从油纸伞上降落的雨滴给沾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