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熠点了点头,看着他谙练地将茶水沏好,端了出去,不出半刻时候,他便站到了衣熠的面前。
衣熠轻声安抚了句,随后又道:“只是有一点还需叶公子服膺。我家大人在肖相的部下卧薪尝胆了这么多年,好不轻易看到了一线曙光,他是千万不能在此关隘出甚么不对的,以是今后叶公子不管在何时何地,都不能与我家大人相认,最好是做出与他互不了解的姿势来,而我家大人有甚么叮咛,也都由我来传达。倘若我家大人有招揽或是其他奉迎之意,那也都是做出来给肖相看的,你万不成对他的话有所意动。”
衣熠跟在简钰的身后,迈步走进了一道逼仄又绵长的冷巷内,巷子不长,贯穿南北,目测有七八尺的间隔罢了。
他的双眼中突地闪出欣喜之色,刚要走上前去,却想到了屋子内里另有客人,因而他便向衣熠做了个手势,让她稍安勿躁,在原地等候半晌。
“简大人还真是个目光灵敏之人。”衣熠悄悄呼出口气,笑赞了一句,道:“之前来时,小女子确切是没有簪甚么钗环,因为那只钗环是母亲的遗物,以是常日里只是将它带在身边,并未曾真正戴出来过。以是在将它丢失以后,也并不知情。直至回到家中,才蓦地发觉钗环丧失,这才带着婢子一起寻来。”
衣熠微微皱眉,不知该如何将叶飞飏叫出来,正自忧?间,却瞧见叶飞飏的眸子错了错,转到了宋何的身上,而后又轻巧地提起桌面上的茶壶,回身向阁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