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哥哥,就是那两只妖吗?”牙毒问她。
“报仇,那些人杀了我,我要去杀了他们!”
“那还真是有缘分。”骨蛇的尾尖悄悄拍了拍弯弯的发,“这些就是姨姨喊我保佑的人啊。”
“你不算!”
“活着呢!”牙毒看了她好半晌,才说道,尾尖悄悄拍着她的头发。
“你住在这里不会怕吗?”被抓到这里时,弯弯没有惶恐失措的哭闹,也没有尖叫着逃离,反而是适应了一会儿暗中后,很平静问压着她的白骨。
他的姨姨,他再也看不到了。
第一次亮出本身的毒牙,第一次咬死进犯本身的羽士。
一蛇一人海阔天空的东拉西扯,好不高兴。
“牙毒。”牙毒对着弯弯的脖子,亮出了那两颗长长的毒牙。
“弯弯吗?我也叫弯弯哦。”弯弯看他,“那些白骨是你杀的吗?”
“但是他们没杀你啊。”
…………
牙毒看着那些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时,心中竟涌出阵阵称心。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死得其所!
姨姨就是一只顶好顶好的妖,但是顶好顶好的妖会被杀死了,会被棍骗的。
“不是你的子民要伤害我吗?”弯弯低着头,借着绿光玩儿本身的小手。
牙毒直起家子,看着慎重其事的姨姨,不自发的点了点头。
“逃出去做甚么?”
“但是姨姨也死了啊。”弯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属于小孩子的暴虐。
“有些是,但是和我有甚么干系呢?来到这座山就是我的子民。”
“不晓得哦。”弯弯摇着头,“我不知我感遭到了甚么,我叫赵九洲,你呢?”
“如果他们已经死了呢?”
“你为甚么会在这里呢?”弯弯连身子都没有挪动,仿佛晓得牙毒只是在恐吓她罢了。
“真的不会担忧吗?”弯弯恰好头,“没难过哦,只是绝望呢,他们为甚么不担忧呢?”
“子子孙孙还在呢,不愁债没人还。”
“也是梦吗?哥哥会担忧吗?”
谁说蛇没有温度的?蛇的冰冷,也是温度啊。
“姨姨,我是毒蛇哦!”牙毒从她手中绕着圈游下来,盘在她的绣花鞋上,化成一个三四岁小孩儿的模样。
赵欢和白桑如何也想不到,他们拼尽尽力,历经厮杀要寻觅的弯弯,此时正坐在一块冰冷凉的玉石上,中间盘着一条成人手腕粗细的骨蛇。
但是姨姨食言了,牙毒没有去她化形的处所,牙毒只藏着当年悄悄偷的姨姨蜕下的皮。
“姨姨是被那些羽士骗了吗?”
那群道貌岸然的伪道人拿着宝贝翻开姨姨的宅兆时,他就晓得他不能做一只顶好顶好的妖怪了。
捡到桐花妖后,姨姨也来看过牙毒。
“真好啊,我们的姨姨死了。”骨蛇一摆尾巴,一块发着绿光的玉石呈现在弯弯的身后,它用尾巴将弯弯放在玉石上,问她,“那两只妖和你是甚么干系?”
“如果我也是那些人的先人呢?”
“妖?”
…………
“是啊,当时有个牛鼻子老道,骗了姨姨的友情,骗着姨姨把大荒的奥妙说出去了。”
“哋,小孩儿,问你啊,我要如何逃出去?”
“你说,我能逃出去吗?”
姨姨死了,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姨姨站在篱笆外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发言。
“嗯……”
牙毒看着点头浅笑的弯弯,声音中带着笑意,“也是如许啊,当年也有一个孩子如许对我笑。”
“拉尾巴!”牙毒伸手,姨姨又拍了一下他的头,“是拉钩!”
黑幽幽的山洞深处,粗旷降落的男声和稚嫩的童音一问一答,一群玄色的蝙蝠,在黑暗中伸开双翼,划出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