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左手受伤的人，会下认识地用左手扶东西？
她刚才，用的是左手？
这话程瑜瑾就非常不喜好听，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甚么叫对于女子来讲尚可？这是看不起谁。
程老侯爷听到他们这里的动静，问：“九郎，如何了？”
书亦是她最善于的一门。只不过她作为过继女，有些处所能出头，有些不能，比如写字，比如写诗作赋。这是该家里几个弟弟出彩的，她不能夺之锋芒。
程瑜瑾直起家，低头应道：“九叔说的是。”
中午的时候，丫环来叫程瑜瑾用饭。程瑜瑾换衣服时，连翘顺口，和程瑜瑾说：“大女人一上午不在，姑太太派人来问了您两次呢。”
程瑜瑾昂首对程元璟笑了笑，眼角眯起，暴露一种勾人的滑头：“豪情这个东西一文不值，九叔与其不幸我，还不如给我些实在的好处呢。”
程敏对昨夜不欢而散耿耿于怀，明天她特地让厨房做了老侯爷和程元贤爱吃的菜，然后半推半拉地将程老侯爷扶过来，用心热热烈闹吃了一顿饭。
程瑜瑾不平气，提起笔，在纸的边沿缓慢写了个“瑾”字。程瑜瑾放下笔，昂首不闪不避地看着他：“九叔，那现在呢？”
程老侯爷奇特，让人扶着过来一探究竟。程瑜瑾叹了口气，心说来日方长，她明天再来刷徐之羡的好感也不迟。
“姑太太担忧您的伤势，派人来问问。”
程瑜瑾立即扶了扶桌子，固执又懂事地笑道：“九叔，只是皮外伤，无妨事。”
程瑜瑾回想昨日的事，渐渐想起明天程恩宝闹腾，程元贤嫌丢脸，确切吼了她一句，说她不晓得照看弟弟。程瑜瑾不觉得意：“只是被说一句罢了，又没有实际好处丧失，在乎这个做甚么。”
“父亲和祖父的争端是因我而起，固然是因为积怨已久，和我没甚么本色干系，但祖母和我母亲会管吗？我明天站出去，只是挡一鞭子，如果我甚么都不做，九叔你猜我会如何？”
“姑姑派人来了？”程瑜瑾立即精力起来，“姑姑是为了甚么事？”
程元璟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他犒赏别人，对方还不对劲，号令着让他换一个的。程元璟不气不恼，笑着看向程瑜瑾：“你说甚么？”
程元璟眼睛不由又落到她的左手上。程瑜瑾这回发觉到了，她跟着低头，这才想起来本身的左手该当还在受伤。
程元璟看着她，笑的非常安闲开阔：“你不消归去练字吗？”
程元璟看着程瑜瑾自来熟的行动，眼睛悄悄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