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寨的大当家,高金虎,眼中精光一闪,放下了酒杯。
次座的一个少年猛地站起家,一脸冲动之色,拱手道:“高前辈,事不宜迟,我们这就下山,赶在天亮前,在夹丘伏击他们!”
密林深处,张三放飞了信鸽,不由长出一口气,任务总算完成了。
高金虎眼中的炽热一闪而过,再次确认道:“财帛和兵器都归老夫,人归你?”
半夜时分,月朗星稀。
高金虎哈哈一笑,起家高喝道:“儿郎们,随我下山,抓肥羊了!”
角楼石墙上的山贼纷繁站起家,瞪大眼睛,看着那道黑影,垂垂被火光给照亮。
“这里就是卧虎寨了。”无诤的声音不大,却清楚传进山贼的耳朵。
“嘣!”
无诤赤着脚,踏过废墟和支离破裂的尸身,大步前行。
两个试图偷袭无诤的山贼,直接被棍子扫上天,悠长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广场上空空荡荡。
无诤寂然无声。
无诤白净的手掌向前一探,一八零颗染血的金刚菩提子,回旋着飞了返来,重新串连成一根棍子,落入他的手中。
无诤昂首看着渐亮的天气,无法摇点头,这会他去救人也晚了。
面前的这个和尚,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白衣猎猎,无诤拄着盘龙棍,低头看看脚下的火箭,昂首看向十几米外的盗窟大门。
明月当空,无诤追到一个三岔道口,不得已停下来。
无诤伸脱手指,悄悄戳在张三的额头上。
“有个鬼,哪呢,老子如何没瞥见。”
山头之上,隐现点点灯火。
浮动的血气中,只要一把把变形的刀剑,散落在地上。
六安城以南六十里,群山当中,一座山岳形似卧虎,蒲伏在夜色中。
“你们盗窟在那里?”
只是这尊雕像的双眸,却在黑暗中明灭着精光,凌厉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刃,刺入张三的灵魂深处。
数十名山贼粉身碎骨,爆裂成一团团血雾!
砰砰之声迭起。
那根不起眼的棍子,在他们的瞳孔中敏捷放大,仿佛变成擎天巨柱,带着暴烈无匹的气势,当头压下。
他回身正待分开,骇然发明,火线凸显出一道人影。
三米高的石墙和木门,轰然爆裂,夷为高山!
“你是二当家?”无诤眉头微蹙,“大当家呢?”
叶长生?
冯大海心头一颤,不动神采道:“大当家有事不在,有甚么话,法师能够跟我说。”
无诤眼中精光明灭,盘龙棍咚的一顿地,身形冲天而起。
值夜的山贼小队长左看右看只要和尚一小我,不由心神大定,一只脚踩在围墙上,威猛大喝道:“火线何人,胆敢夜闯我卧虎寨?”
“卧虎山。”
忠义堂外,一个山贼仓猝走进大厅,向着皋比椅上的华发老者禀告道:“大当家的,刚接到张三快报,叶长生出城了!”
山贼们纷繁大笑起来,小队长怒骂道:“从速滚,惹毛了老子,炖了你!”
那人影矗立如一杆标枪,手中拄着一根齐眉高的棍子,肃立如一座雕像。
无诤平举起棍子,握住两端,曲折成一个弓形。
忠义堂前的广场上,数十个山贼手攥利刃,围成一个半圆,惊骇地看向走来的无诤。
和尚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干吗,还拄着一根棍儿,要饭吗?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上前一步,抱拳道:“鄙人卧虎寨二当家冯大海,敢问法师,为何毁我庙门,残杀我的部下?!”
第十八颗金刚菩提子,第二十七瓣,透出一抹高亮的血光。
滚滚烟尘从无诤的身边翻卷而起,碎裂的石块瑟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