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脸上的笑少了几分客气,多了几分至心。
说来也奇了,院内无风,亦无人力鞭策的环境下,那红梅竟像是有了灵普通,簌簌的抖了数十下,连上头开的正富强的花儿,都摇落下来三四朵。
“我可没你那耐烦,要我说这红梅折两枝归去插瓶倒也都雅,何必费这些事,又是晾又是煮的泡在水里,倒出来的茶连丝红色都不带,白瞎了这份好色彩。”
丹朱瞧着她的背影,红色的披风在不见太阳的院子里非常显眼,一向到那片红色衣角消逝在了拐弯处才收回目光。
“这我可做不了主,你可得问问这红梅的意义。”青衣女子嗔了丹朱一眼,素白的手抚上红梅的枝,含笑问了一句,“本日高朋想讨两枝你回家插瓶用,你可愿?”
婆婆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来回的翻看了几遍。按理说这行动呈现在第一次见的两人身上,该当是特别无礼的行动。
丹朱倒是涓滴不在乎被说了卤莽,反而笑盈盈的向那青衣女子讨两枝梅花,说要带回无妄山上。
“那你不惊骇么?”
“噗呲。”琴九觉着这场景实在好笑,那红梅活脱脱的像是一个被吓坏的小媳妇,若不是根在那,指不定能跑进屋里去,以躲开丹朱这个侵犯良梅的恶霸。
琴九想起那些个话本子上说的,凡人对妖,那可都是害怕不已,妖在话本上的形象也多以丑恶贪婪为主。偶尔呈现个美艳的,那多数也是披了画皮,要去挖了墨客心的。
她将那水摆在了灶台间,扶着膝盖缓了缓,“不平老不可了,今后丹朱蜜斯来,不知还能不能瞥见我了。”
琴九感觉她的态度好似变了,可若说详细变了哪,她也说不出来,不过单单只是同她这么坐在一起,莫名的就让人感觉表情愉悦。
青衣女子点了点头,能得丹朱这么一句评价的人未几,起码说了然面前这女孩子没甚么坏心机,没需求特地防着。
“有何可骇的。”香婆婆拎着那桶水往室内走去,因她执意不要帮手,琴九只好跟在背面,虚扶着她。
“这位瞧起来脸生,之前没来过罢?不过你本也甚少带人来我这,但是与那事有甚么干系?”青衣女子放下茶碗,摸干脆的问了丹朱,琴九到底是何身份。
“敢问婆婆妖龄多少啊?”琴九摸干脆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