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昏黄的壁灯下深沉而冷厉。
接连捧了几捧凉水浇在脸上，芮彦喘着粗气，胸口急剧起伏，双手撑着盥洗台叹了口气。
卓莨坐在窗前，用老父亲普通慈爱驯良以及庞大的眼神把上学的闺女送走了。
“芮彦，回你的房间睡觉，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在客堂里睡觉，我顿时就分开这里。”许是因为之前是甲士的原因，卓莨说这些话时，语气里是钢铁般的冷硬，不带一丝一毫的豪情，一锤一锤‘咣咣’的砸在耳中，砸的人眼冒金星。
卓莨毫不踌躇的一扬手，香槟金手机在空中滑过一个美好的弧度落入了渣滓桶内，收回毫不包涵的‘咣当’声。
“哦。”芮彦转到他身前，拿起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把手机塞进他的手里，语气轻巧，“小卓叔叔，我们今后要保持常常联络，千万不要不听我的电话。”
听到开门声，卓莨转过身来，说道：“返来了。”脸上安静无波。
“炒白菜，炒茄子。”芮彦将菜端上餐桌，“明天太仓促了，先凑活一下吧。”
笑完以后，芮彦的脸上染上一抹落寞，垂着眸轻声呢喃:“你必然不会让我绝望的，我能做到的事情，束缚军叔叔也必然能够的，对不对？”
“小卓叔叔, 我给你办了一张新的手机卡。”
芮彦若无其事的将轮椅推动主卧内的洗手间，出来后又从购物袋里翻出新买的手机递给卓莨。
那边便跟疯了似的大吼一声:“老卓吗？是老卓吗？”
“不错。”卓莨咽下口中的菜，“挺好的。”
午餐，芮彦闷了白米饭，炒了两个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