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人群完整炸开了锅,就连言万生也坐不住了,他倏然站起,双拳无认识的攥紧,一双瞳孔也在一点点地放大,满布着难以置信之色:“剑势……好一个许家,好一个许元……竟藏得如此之深!”
“那是……莫非许元要用那一招了么?”台下许家的年青一辈尤其震骇。
“嘿,我就喜好你这类脾气桀骜之人。”
许元抬手,用手背擦掉了嘴角血渍,一样嘲笑着:“玩?呵呵……纵使你当真,又能奈我何!”
长剑锵鸣,许元蓦地斩出一道长虹剑势,逼退了焚质的身位,而他本身亦后跃数丈,与焚质拉开了间隔。
“不过……许元堂哥现在还是摸索吧?这刹时的比武,仿佛他还没有拿出尽力呢。”
“家主,”另一边,焚家大长老有些忧色,“许元那小子现在仿佛已占了上风,恐怕……”
“不太对劲儿啊,他的气味……怎埋没着一种说不出的森冷感?”许敬看着台上的焚质,心下猜疑。
锵!
时候拿捏到位,许元在与焚质拉开间隔,站稳身形的一刹,他右手持剑,将剑横于胸前一尺之距,左手剑指并出,缓缓地抚过剑身!
并且,焚质此时的玄力仿佛进步到了空玄境中期的程度!
“爬开!”陌泽天完整不给许敬说下去的机遇。
这一股突然邻近的气味极具压迫感,就仿佛是一座即将颠覆的山岳俄然冲到了跟前!焚质那铁锤般的拳头也已狠狠砸下,许元瞳孔顷刻收缩,眼下已然是来不及躲闪的,他唯有长剑横在身前,极力鼓起玄力防备。
许仲澄看着台上一幕,对劲地点头:“焚质此子虽说玄力不及元儿,但因其玄诀的特别性,他的防备才气极其刁悍,难以伤到,元儿行事沉稳,没有直接动用尽力而是先行摸索对方真假……不错,不错。”
“喝啊!”焚质一声低喝,眉头骤沉,右脚蓦地踏地,双手猛地紧握而起,顷刻间,骨骼响起着“啪啪”的爆鸣,浑身肌肉鼓起,整条手臂都细弱了近乎一倍!身上玄气亦如火山般狂喷爆涌,浑厚而沉重的土系玄气构成一股坚固的风暴之墙挡在身前,与许元的剑势狠恶相撞!
“咳、咳咳……”许元再咳出了几口鲜血,然后,他左手捂着胸口,一手握着长剑,借长剑之力缓缓站了起来。
而面对率先收回守势的许元,焚质没有躲闪退避,他泰然自如地站于原地,右臂缓缓擎起,垂直地格挡在了其脖颈之旁,玄力涌起间他的手臂就如同一堵厚重的土墙。
可骇的力量余波炸得释道台石呈现了蛛网般的裂缝!
便是这时,他的长发无风拂动,衣衫猎猎作响,身上玄气千丝万缕,如一条条锋利到顶点,闪动着极致寒光的剑丝,不竭流转,如狂躁风旋,切割着四周十几丈空间之气收回阵阵“哧啦”之声!
但是,焚世承只是眉头稍沉,仍然没有担忧之色:“急甚么,焚质哪有这么轻易输。”
许元剑指划过剑尖,长剑剑刃寒光闪烁,收回着阵阵锵鸣。
许元则因得以摆脱束缚,后翻退去,稳稳落地,下一刹,他手中玄芒闪动,一柄寒光凌凌地长剑便被握于手中,他横剑与胸前,猛地挥斩出一道慑人剑罡,扯破氛围,斩向焚质,不给焚质喘气反应之机,他身形暴起,如一道劲风般掠出!
许元的进犯迅疾、凌厉,脱手罢手间皆如一柄利刃,焚质则始终以防备为主,几近难以寻到主动进犯的机遇,是以,一向占有上方的玄力耗损反而要大很多。
焚家大长老神采微变:“家主,这……我们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