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庭外脚步声响起,一个黑衣剑士沐浴着月光步出院内,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好似在自家院内漫步。
“风逸,好!燕某本日大胆劝说风贤侄几句:令师为虎作伥,戮我中原同胞,风贤侄如能劝止,实我中原之幸,如不能劝止,也应洁身自好,弃暗投明才是。”
“你当真不是白龙真仙?”
“不敷一成。”
“道家陆地真仙之名,果然名不虚传!”燕南悄悄叹服,刚才他方才迈出两步,俄然一阵长啸声传入耳朵,如同沧海龙吟,啸声借着钱塘江水的潮声,一浪接着一浪,排山倒海而来,打击燕南的精力。
古往今来,道家先贤无数,能达到这个境地的却也屈指可数,如果黑衣剑士是白龙真仙,已充足惊世骇俗,但他竟然只是白龙真仙的弟子。饶是燕南的修为如此深厚,仍然骇然变色。
黑衣剑士笑道:“燕先生错了。长辈只是家师一个不成器的弟子,又如何敢与他白叟家相提并论。”
田勇苦涩一笑,但他也晓得白龙真仙是多么人物。
燕南道:“久闻白龙真仙大名,本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儿子和儿媳两人联手,还是死在你的手上,一点儿也不冤。”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燕南不怒反笑,“那么第二个目标呢?”
燕南道:“中间如果不是为碧空月而来,本日为何又会呈现在这里?”
话说到这等境地,燕南晓得明天一战已不成制止,仰天长叹道:“风贤侄如此年青,就有此等修为,假以光阴,必然又是一个‘陆地真仙’级别的人物,如果任由风贤侄生长下去,中原武林危矣!”
这长啸声是以传音入密的手腕送来的,故而田勇没有闻声,不晓得燕南已经和黑衣剑士停止了一次精力上比武,此中凶恶更甚于刀剑比拼,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田勇这就归去禀告烈坛主,燕先生保重。”
田勇垂垂从震惊中规复过来,沙哑着嗓子问道:“燕先生,你有几成胜算?”
黑衣剑士笑而不语,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说到这里,衣袍无风主动,杀气铺天盖地而至,“明天燕南就算拼个玉石俱焚,也非将你斩杀不成!”
黑衣剑士道:“天下岂有不通风的墙?”
待田勇看清来人样貌时,大吃一惊,只因来人过分年青了,如何看都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一点都不像已经成名数十年的老怪物。
燕南长叹道,“自古豪杰出少年,燕某十几年未踏足江湖,不想年青一辈已出了中间这等人物。单是中间便有此等修为,想必白龙真仙必有通天彻地之能,老夫无缘领教,甚为遗憾。”
“《黄庭经》!”燕南勃然变色,他明天与黑衣剑士扳谈不过半晌,却多次三番被其话语震惊,精力上已呈现马脚,能够说还未比武,已先输了一半。
便是身怀这等凌厉的剑气,燕南却还是被对方靠近五丈以内才发觉,可见对方已将内家真气练至收放由心的圆融境地。
黑衣剑士摇了点头,浅笑道:“燕先生是天下闻名的剑术宗师,家师向来也敬慕的紧,此番本欲亲身前来领教先生剑术,只是克日皇城郊野的十里枫叶煞是都雅,他白叟家不欲错过,以是长辈大胆请缨,替家师前来,如有僭越,还请先生勿怪。”
他第一眼看到黑衣剑士,就看出对方体内真气上通泥丸,下透涌泉,周身流转,天然无碍,清楚是将道家气功练至“天根月窟闲来往,三十六宫皆是春”的境地。
燕南沉吟半晌,“我那不肖弟子萧乘风,是否已经投奔令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