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菁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爷爷一向不奉告我杀死爹娘的凶手是谁,玄静子道长是他的至好老友,说不定晓得是谁。”
“屠伯伯陪我去?”燕菁的神采和缓了很多。
燕南看出她的猜疑,叹道:“玄静子道长未削发前曾结下一个仇家,爷爷这几天偶然间得知,这个仇家颠末量年探听,已经晓得玄静子道长的地点,很快就会上门寻仇。”
“爷爷,我一小我去吗?”燕菁有些不敢信赖。
“我可不能再担搁了,如果万一爷爷发觉出我另有所图,说不准就不让我去了,我得快点承诺下来才是。”燕菁眼睛滴溜溜一转,嘴里承诺下来,立马跑去房间里清算行李了。
“老爷,看来蜜斯完整没有起狐疑。等她出了杭州,你便能够放心参与白莲教的行动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意气风发,豪气万千,一副天下妙手都不放在眼里的气势。
“并且玄静子是道家的隐世妙手,修为只比爷爷略逊一筹,世上罕见敌手,连他都感到毒手的人物,天下寥寥无几,莫非玄静子道长的仇家就跟杀死爹娘的好人有关?”
他跟从燕南十几年了,名义上是仆人家和管家的干系,实际上倒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以是明天燕南将互助白莲教救援碧空月的行动,屠管家也是晓得的。
陆潜从燕南宅子中走出来,燕菁想要相送,燕南却叫住了她。
燕南的神采非常严厉,燕菁已经好久没见过爷爷这么严厉地跟本身说话了。
她接过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玄静子道兄亲启”的字样,她晓得玄静子是爷爷的至好老友。
屠刚悄悄心惊,这才发明十数年的隐居,没有令燕南的热血冷却分毫,反而让他韬光养晦,积储了庞大的“势”,就像一张蓄势了十几年的弓弦,就等着明天发作出惊天的一击。
过了半晌,屠刚道:“老爷,此次行动你千万要谨慎。杭州城的防卫仅次于多数,城内城外驻扎着千军万马,碧空月又是朝廷要犯,他地点的处所戍守更是周到,只怕连飞只苍蝇出来也难。
“这个仇家并非易与之辈,爷爷怕玄静子道长毫无防备之下亏损,以是写了这封信给他提个醒。”
“爷爷,甚么事?”
燕菁低下头道:“我平时只是跟你负气,又不是真的想分开爷爷。并且颍州那么远,我怕。”
这个差事她本来不是很想去的,但一想到这里,内心不由欢乐雀跃,悄悄道:“爷爷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此次总给我逮到机遇了。”
“菁菁,你留下,我有要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