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一惊,本能地又缩了返来。只听那风智囊道:“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长真道:“肖逸,我留下,你还是单独逃生吧。”
肖逸摔了个落汤鸡,从水中爬起,但见一人平空呈现在那女子身边,怒道:“甚么人?竟敢闯我洞府,劫我的压寨夫人。”恰是妖王。
那女子大感不测,问道:“你叫甚么?师父是谁?”这女子已有五十多岁年纪,只因修为高深,驻颜有术,才被那妖王看上。而肖逸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长辈,她虽问的直接,却也不算过。
二人别过风智囊,敏捷向洞外走去。
肖逸笑道:“同为道家之人,我岂有单独逃生之理。再说,我杀了两只妖兽,妖王决然不会放过我。”
肖逸微微一笑,道:“你又不是道家弟子,安知我练的不是道家功法?”俄然间,他感受体内真气缓缓流转开来,暗中一喜,神明默运,运转真气开端疗伤。
肖逸见状,道一声:“获咎了。”在厥后腰上一托,速率增了将近一倍。
铁门一推,应手而开。贰心中迷惑之极,二妖锁笼他是亲眼所见,期间只要那风智囊一人来过,莫非是那风智囊所为?但风智囊作为妖王亲信,怎会无缘无端帮他。
又过了一刻钟,肖逸功行美满,停歇内伤,这才存眷周遭环境,但见中间另有十几个铁笼,皆空空荡荡,只是每一根铁栅上都充满了玄色血迹,看着令民气悸。不由心道:“本来此地也有不成见人的一面。”不过贰心中开阔,涓滴不惧。
那妖王向来信赖风智囊,闻言即改攻为套,一道赤芒从指尖射出,如绳索普通,在肖逸身上绕了三匝,叮咛保护道:“先押下去。”
出石洞时,二人稍一低头,就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洞口收支的百姓甚多,天气又暗,那两名保卫也不细看,就这般放走了妖王的压寨夫人。
肖逸不由得想起《南华经》中“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典故,心中一惊,待回过神来,那风智囊已去的远了。
肖逸达到那初救女子之地,循着一条长廊,来到一处院外。他聆听其内并无声气,便将头探了出去。
那妖霸道:“能看出本王情意,你也算是有见地的。但你敢在本王治地作歹,本王决然饶你不得。”说着就要脱手。
二人披星戴月,直飞翔了一晚,所幸未被其他妖兽发觉。待到天明,更是不敢懒惰,倾力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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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一看,只见天涯一个黑影如流星普通赶来,其速率比二人快了十倍不止。
肖逸笑罢,倒是一脸欣喜,毫无将死之人的胆怯和不甘,心道:“只要她安然无事,我就是赴汤蹈火,便可身故,又有何惜?”
眼看着日头渐高,肖逸更是分秒必争,将满身道力催收回来。日行中天之时,肖逸忽觉身材一沉,禁不住降落一丈,速率也慢了下来。二民气中稀有,知那妖王已然赶来。
肖逸笑道:“死有甚么可骇?妖王能善待此中百姓,创此超然之世,能死在妖王部下,我也心折口服。”而后,再不言语。
那妖王一袭黑衣,身高近一丈,极是魁伟,脸上却如同遮了一层薄雾,老是飘忽不定,让人看不清面孔,但是此时其身上传来的大怒之气,任谁也能够设想到,薄雾以后是一张极其气愤的脸,威压的世人无不低头垂目,心中惴惴不安。
他俄然感觉自从与静姝了解以来,此时现在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心底那份梦萦魂牵的思念,终究发作出来,再不必粉饰半分。本来为心念之人赴死,也是一件非常畅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