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幽蓝光芒又从赤芒中间一穿而过,竟似无形无质,未受涓滴影响。幽蓝光芒似缓实快,麒麟兽眼看阻击无效,想要遁藏时已然不及。
眼看着身下事物越来越清楚,乞儿仓猝大喊仙姑拯救。可就在这时,雷声乍起,浓云横生,将他的喊声和身影都埋没了起来。乞儿两眼发黑,只想着此次可死定了,不料林月河恰好赶到,把他救了下来。这时,乞儿小脸煞白,却直直地盯着静姝,怔怔入迷。
静姝面上暖色稍退,道:“铭风师兄不在教内,二代弟子中也唯有铭觉师兄能当此重担。”铭觉忙道:“师妹高看,忸捏,忸捏。”心中却道:“此女向来冰冷如霜,本日竟会恭维于我,实是少见。”心中原有的怨气便消了大半。
静姝听闻麒麟兽的元丹精核分裂,不由收回一声惊呼,林月河生硬的脸上也不由呈现一丝异色,明显对此事感到匪夷所思。
铭觉岂能听不出静姝不敬之意,却打个哈哈道:“师妹不愧为法律长老的高徒,这便扣问起师兄来了。”见静姝面上暖色不退,涓滴没有让步之意,便接着道:“详细景象我等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长靖师叔说麒麟兽的元丹精核分裂,导致麒麟兽俄然发疯,摆脱了锁链,逃下山来。”
铭觉说到各大教派访山时,不由看向林月河,但愿能看出些花样,可惜林月河只是一副惨白脸,涓滴无动于衷。
铭觉微感惊奇,心道:“崇真教与鬼谷派虽为近邻,却因心法相差过大,自古未闻两教有订交者,眼下开来,静姝师妹与这姓林的小子干系匪浅,这倒有些怪了。”但见二人在远处说话,他也懒得细细理睬,自转头叮咛众师弟光复麒麟兽回山事件。
麒麟兽乃六合灵兽,可哄动六合灵气为己用。众崇真弟子道行陋劣,如何经得起如此惊人的天象。铭觉心中一阵绝望,不由想道:“我自小离家学道,苦修三十余年,现在方有小成,尚不及立名立万、光宗耀祖,不料本日就要丧身于此,哎……”
暖日之下,碧空万里,统统归于安好,仿佛刚才的天象只是梦境,并未曾实在存在过。一阵清风吹过,不由打了一个暗斗,铭觉这才发觉后背早已湿透,浑身坚固,直想就势躺在地上,好好歇上一歇。但是此时还未到安息之时,他忙大喝一声,道:“快快收紧灵网!”喝声中融入了道力,一众弟子闻后,顿如大梦初醒,忙摄心收网。
铭觉所谢之人天然是随后赶到的林月河叔侄四人,现在一名随行弟子方才将乞儿放下。乞儿被静姝扔起后,直飞出近百丈高,才折返而落。以百丈之高落地,其速可想而知。
与听者除了乞儿以外,均明白铭觉所说诸真人“忙于迎迓”不过是个遁词,实在情不过是诸真人镇守庙门,唯恐其他教派对崇真教倒霉罢了。大师心照不宣,本身明白便是。
跟着这一声“禁”咒,一道幽蓝光芒从天空缓缓射出,一丝波澜未起地没入了浓云当中,接着又从浓云下方穿出,竟疏忽禁止,直奔麒麟兽而来。麒麟兽见状,显出一丝惊奇,忙喷出数道赤芒阻击。
静姝将本身此行的颠末三言两语带过,却转口扣问起铭觉等人的事情,并且语气咄咄逼人,大有审判之意。
静姝道:“我们遭到了兽潮打击,在流亡途中,我与众师兄失散了,多亏了林师兄等人相救,这才保全了性命。我本筹算回山向掌教汇报,不料在此碰到了师兄。只是敢问师兄,麒麟兽乃我教灵兽,师兄等人怎会和麒麟兽动上了手,并且以麒麟兽千年道行,八位师兄纵有摄灵扑天网,也毫不是麒麟兽的敌手。这中间的原委,还望师兄照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