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里,胖厨师总爱说教,说话一贯直来直去,而本日却奇了怪,半天不发一声。

见肖逸听的满头雾水,就道:“你给我说一下老祖是如何说‘太上’的。”

胖厨师的话与道经所授可谓大相径庭,也就是肖逸刚学道不就,还不敷深切,才情考他话中的事理,却换做其他道者,轻者说他是谬论,重者就是妖言惑众,其罪名可就大了。

而后几日,肖逸见到胖厨师时,由衷地产生一股敬意。每次帮其洗碗时,也再没有一丝冲突心机,满身心投入,俄然发明洗碗实在也是一件愉悦之事,手脚也轻巧了很多,感受不到一丝怠倦。

肖逸忙道:“请胖徒弟指教。”

胖厨师把手一挥,道:“少来你那一套。瘦子我明天教教你甚么才是道。”

肖逸点头称是。

胖厨师不睬他,持续道:“道不能靠想,要靠体悟,你想的越深,反倒离道越远。”说罢,打个哈欠,伸了伸肥腰,道:“好久没说这么多话,竟然困了,睡个午觉去。”说着摇扭捏摆出门而去。

这时,肖逸脑海中已尽是胖厨师的话。恍忽中,也不知如何回到住处,拿起《品德经》来便重新读起来。

胖厨师当然看出肖逸的猜疑,笑道:“我在这厨房悟了几百年,也没有悟透,岂是你想一想就能明白的。”

指着那一圈高出碗面的水,道:“你看这些水,他们之以是能对峙不落,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一滴水,而是漫衍在整只碗内,若聚若离,绵绵不竭,才气溢而不落。对于水滴来讲,碗就是玄牝之门,是谓六合根。离开了碗,就甚么也不是了。能够既不离碗,又能体悟超乎碗的道,这才是真正得道。”

正值心神欢乐之时,突闻“哐当”一声脆响,竟是摔破了一只碗。肖逸顿时又惭又愧,忙清算破碗,等着胖厨师叱骂。

肖逸看着胖厨师的背影,不由又是一阵猜疑,心道:“哪有修道之人还睡午觉的?我传闻崇真教内长命的人也不过二三百岁,胖徒弟却说他在厨房待了几百年,怕是在乱来我的吧?再说,哪个道者情愿在厨房待着,胖徒弟怕是求道不成,才弄出这些正理来的吧。”心中虽疑窦重生,以为胖厨师的话不成采信,但是细心想想,又觉的他的话有些事理,一时拿不定意义,将信将疑。

这日,刚看到“若夫乘六合之正,而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贤人知名’”时,不觉日已中天,忙清算了书籍,向厨房跑去。

肖逸迷惑道:“徒弟不是说其他经籍都已经曲解了老祖的原意吗?如何还要学习?”

肖逸心道:“该来的老是要来的。”口中却忙道:“小子一时走神了,请胖徒弟谅解。”

胖厨师赞成地点点头,才道:“这一滴水,聚起来是一滴水,不过毫厘之间。但是散开了结能无穷无尽,漫衍在整只碗内。这对我们求道之人来讲,叫做体悟。道无时无刻不在,随地到处都有,只看你能体悟多少。”

吃过午餐,清算碗筷时,肖逸脑海中想着书中景象,不觉已神游天外,体悟人神之能。

胖厨师一愣,支吾道:“这个,这个现在给你说了也不懂,到时候再和你说不迟。”顿了顿,道:“你个混账小子,我操心与你讲道,你反倒体贴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怎地不问这碗中之道应当如何求?”

胖厨师道:“伯阳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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