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廖无尘道:“了空大师如此说,令廖某非常汗颜。只是九州诸派,民气各别,单凭了空大师一人恐怕还做不了主吧。”
&nb长阳真人神情微变,很有些怒意,道:“廖居士觉得,说走便能走吗?”气味蓦地一涨,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nb长靖真人曾说过,长阳真人已摸到了炼虚期的门禁。以廖无尘修为,有长阳真人一人已绰绰不足,现现在佛、道两大妙手一起脱手,廖无尘怎另有活路可逃?
&nb道家讲究少私寡欲,肖逸见长阳真人竟随便发怒,顿时对其印象大坏。他与长阳真人有过数面之缘,每次见面,长阳真人皆是一副慈爱驯良的父老模样,哪曾想过,长阳真人如此不讲事理。
&nb但见那廖无尘好整以暇,并不在乎,微微一笑,俄然说道:“长阳真人怎地如此健忘?你留下廖某又能如何,囚禁也只是一时,到最后,还将自家的护教大阵耗损很多。莫非长阳真人还想重来一次吗?”
&nb沉默一阵,廖无尘道:“六合异变,必有根由。廖某势单力薄,来到上阳界以后,又有诸多限定,以是荒废数年,还是收成不大。本日,与二位掌门一晤,便是但愿二位掌门能为廖某开启便利之门。此事干系高低两界安危,万望二位应允。”
&nb廖无尘道:“廖某只是发明了一些起因,尚无按照。但是,廖某能够告之二位,(下)阴界当中,与雍、青、扬等州对应之地,祸害极其较着。”
&nb了空大师亦叹道:“想不到(下)阴界还持续着阴阳兼顾传讯的古法,实在令人佩服。”
&nb长阳大师沉吟道:“并非贫道和了空大师不信赖廖居士之言,只是此事牵涉太大,并非道、佛两家所能决定。廖居士何不稍待几日,此时恰好诸派齐聚豫州,待九州诸派共议以后,两界合作,共同查寻天劫根由,岂不更好?”
&nb长阳真人愣了一下,目中充满怒意,盯着廖无尘看了半晌,缓缓地说道:“你莫要觉得有赵阴姬给你撑腰,贫道就不敢惩办于你。道家人不忌杀戒,此时杀了你又能如何。”
&nb廖无尘却安闲笑道:“(下)阴界之人进入上阳界之前,皆留下了一缕分神作为传讯之用。廖某如果死到这里,崇真教将要蒙受如何的抨击,长阳真人应当胸中稀有。若非如此,廖某恐怕第一次上天脉山后,就已经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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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肖逸困在阴阳袋中,空自焦心,倒是半分力也使不上。
&nb廖无尘笑道:“恕廖某无状,还的确信不过真人。廖某若与二位归去,只怕又是两年的监狱之灾。”
&nb廖无尘哈哈一笑,道:“长阳真人莫要怀着狼子野心,尽说这些冠冕堂皇之话。”向四周一望,道:“你让廖某留在少林寺,商讨事情是假,制止廖某将龙魂之事说出去才是真吧?”
&nb廖无尘盯着了空大师看了半晌,俄然哈哈一笑,道:“我只道了空大师乃当世高人,想不到也是一样的笨拙。算廖或人眼拙,告别了。”说罢,御空而起,便要拜别。
&nb道家涉略阴阳道论,天然晓得廖无尘所言非虚。佛家虽不参悟阴阳,但是了空大师到了这等修为,对六合造化有了深层感悟,亦知阴阳相谐,缺一不成之理。是以,廖无尘话罢,两人久久不能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