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与静姝相处时,也一样轻松愉悦,但那是另一种感受,二者不成混谈。此中滋味,唯有局中之人方才体味。
铭轩带路,来到街道上。
肖逸何时见过这等阵仗,不由吃了一惊,待看清对方面孔时,顿时一阵狂喜,叫道:“本来是季大哥、端木大哥、南宫兄弟,另有申女人。”一口气叫出世人名字,顿觉心头温馨非常。
当问及肖逸履用时,肖逸只将伯阳画府之事略去,谈起与农家一同除魅的经历,直把世人听得目瞪口呆,惊羡不已。
肖逸点头浅笑,心想这位南宫兄弟还是老模样,深感欣喜,当下来者不拒,连干了三大杯方止。
铭轩轻车熟路,带着肖逸奔出两条街,来到一处酒楼,径直奔了二层上去。
肖逸奇道:“老朋友?”挖空影象,也未曾记得本身有一名如此体格的朋友。
这四人恰是儒家季逍城、端木逍云、南宫逍礼、申亦柔无疑。但见那四人皆穿戴浅显百姓衣物,那申亦柔虽只是浅显打扮,却也是瑕不掩瑜,明艳非常。
此时,肖逸方感遭到,这杯中之物,的确是好东西。酒道之真谛,或许正在于此。
修真之人,毕竟分歧凡人,装上假足以后,还是能行走如常,外人底子看不出来。
肖逸向长靖真人辞职,刚出了大厅,就见远处门廊下,站在一人,顿时心头一喜。
肖逸见其神情伸展,一副无忧无虑之态,知其已大彻大悟,不由为其欢畅,又问道:“师兄为何还未回山?”
这时,已听那人叫道:“人类小子,太不敷意义,你等喝酒,也不叫俺老牛,气煞俺也!”
只听南宫逍礼说道:“我们可日夜盼着贤弟到来,想不到等了这般久,可苦煞我等,当真是‘别来已是二十年,东望眼将穿’。闲话慢讲,先罚酒三杯再说。”说着,已为肖逸斟满了酒。
喉头火辣,腹中一片温热,酒气上涌,顿时豪情万丈,大赞道:“好酒!”
肖逸自后跟上,不由点头笑道:“想不到铭轩师兄竟也好这杯中之物。”
说话间,一颗巨大的脑袋已闪现出来。只见来人目似铜铃,大鼻朝天,一张阔口足以一口吞下整只山鸡。待其上得楼来,头已顶着房梁,不得不弓背驼腰,低着头行进。但饶是如此,仍旧磕磕碰碰不竭。
玄悟洞府产生之事,长靖真人也早从铭轩口中得知大抵,这才对肖逸坚信不疑。肖逸此时一见到铭轩,心中也顿时了然。
接下来,肖逸只觉脑海中欢乐非常,至于口中说了甚么话,如何坐到了凳子上,一概未曾重视。
肖逸看着对方的魁伟身躯,已然惊得呆了。
铭轩却道:“瘸了就是瘸了,何必自欺欺人呢。”话中竟暗含天然之意。
此时,那人正翘首往着大厅,见肖逸出来,当即一瘸一拐地奔了过来,欣喜地叫道:“肖逸师弟,公然是你!”
不必算计别人,也不惧别人算计,心空无物,令人好不痛快。
肖逸忙迎畴昔,叫道:“铭轩师兄。”
戌时已过,街上华灯到处,仍旧人满为患。因天空被阴气覆盖,无月无星,一片乌黑,反倒显得街道分外敞亮。
季逍城道:“好!统统尽在酒中!”
肖逸这才惊醒,半信半疑地叫道:“疯牛怪?”(未完待续。)
季逍城俄然道:“白日时,因有诸多不便,未能替肖兄弟摆脱,心中委实惭愧难当,还望肖兄弟莫怪。”
儒家四人当中,肖逸与季逍城相处虽短,但是感念其不远千里,奔赴玄悟洞府舍命相救之恩,早将其普通相待,视作朋友,这时又听了其言语,更觉心中一暖,道:“季大哥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本日之情势,又非是你我所能摆布。不必多言,统统尽在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