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固然大违道家之道,但是见效颇佳,从长靖道者以下,众道家弟子无不欣喜万分,与有荣焉。
百姓能如此合拍,明显对盗家之言极其认同。这等状况,倒把诸家之人给吓了一跳。
那盗家弟子道:“贤人有甚么了不起?俗话说,‘门里出身,自会三分’。如果我等费事弟子和贤人出身一样,也能进私塾,受教诲,一样也能做贤人,过上充足糊口。”
只听那人俄然下结论道:“以是说,悍贼所为全因贤人而起。”
当长清道者讲到“蜩与学究笑之曰”时,蜩与学究又栩栩如生地闪现在众生面前。蜩与学究虽小,却也被描画得活矫捷现,令人赞叹不已。
不过,那撞破封印的场景并未呈现。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封印俄然消逝,天空也不再阴沉。只见大鹏当真扶摇直上,向碧蓝的九天冲去。
百姓目光已被面前之景吸引,此时,若非长清道者道法高深,将一篇《清闲游》讲得顿挫顿挫,气场实足,只怕道家的风头已被那画家抢了去。
只听那盗家弟子又义愤填膺道:“百姓忙于田间,辛苦劳作,每日起早贪黑,吃得不过是粗茶淡饭。碰到天灾**,还要忍饥挨饿,艰苦度日。但是,贤人不种地却吃得玉食,不织布却穿得锦衣,仅凭着一张嘴,摇唇鼓舌,就丰衣足食,超出于百姓之上,白白剥夺百姓之心血。试问,天下哪有如许的事理?”
那盗家弟子冷然道:“天道不公,以是才有我盗家劫富济贫,替天行道!”(未完待续。)
百姓愣然不动,犹在梦中。半晌以后,方报以雷鸣掌声。
百姓当中,立时纷繁呼应。
只见那盗家弟子怒道:“贤人如何?悍贼如何?莫非不都是父母所生,六合所养?比我们多一个脑袋,还是多一双手?”
肖逸则浅笑地看着那人,心道:“此人看似卤莽,实则心机细致,深通辨理。他那一句粗鄙之语,无形中便转换了核心,令人防不堪防。”贤人和悍贼的辨别,原在思惟精华上,现在却转换到形体表面上,对方如何能辨?
肖逸也暗忖道:“不错,人一出世便分了三六九等,如果出世不异,发展环境不异,便是乞儿也能做贤人。说到底,还是天道不公。”他深有感到,不知不觉间已跟进了盗家之道中。
不但如此,诸子百产业中亦有人用心拆台道:“贤人是****你们这类盗贼的,你竟敢和贤人相提并论?”
道家之道本来平平无波,旨在令人平静有为。却不料,被长清道者讲得一波三折,扣民气弦。最后闻者不但未达到平静,反而神情冲动,内心彭湃。
肖逸见那“盗”家台上之人个个面露恶相,暗道:“本来是一伙强盗。”顿时髦趣大降。他虽未碰到过强盗施暴,但是一看其神态,便知这是一伙不讲理的凶徒,不由奇特道:“我道家虽将贤人和悍贼相提并论,但是悍贼毕竟是强盗,如何能算得上百家之一呢?”
并且看百姓环境,多有冲动之意。了空大师唯恐出了乱子,忙暗中叮咛弟子打起精力,以备不测。
相反,百姓听诸家之人说话文绉绉的,晦涩难懂,早已憋的难耐。忽听这等卤莽之语,竟心生亲热,便也静了下来。
“天下哪有如许的事理?”这一次,百姓齐呼,声震洛龙城。
这时,方听长环道者为众弟子解释道:“盗家横行天下,侵暴乡里。穴室枢户,驱人牛马,取人妇女。所过之邑,大国守城,小国入保,万民苦之。是以,百姓对其破有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