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荫叶茂的一处山顶之上,竟鲜明呈现了一个周遭数丈的大坑。
此地已然阔别洛龙城,追击至此的农家弟子失了其踪迹,搜索一番无果,也就垂垂散去,剩下之人分离在各处游弋,肖逸以天人之境探路,悄悄松松便避了开来。
肖逸虽有元丹精核作为支撑,但是受汲取速率限定,其力与姜魁相较,仍旧非常不如。
从姜魁举鼎而行的景象,他便猜到神农鼎定然非常沉重,是以,这一搬之力也卯足了八层力道。
他抬开端来,见肖逸神采平和,不由忍不住问道:“肖兄亦能差遣五行之气而有害,莫非就没法化解神农鼎之害吗?”有求于人,称呼顿时变了。
姜魁运神内视,但觉木属真气固然霸道,但是所过之处,经脉之伤竟有好转之相,顿时心头大惊,瞠目结舌道:“人间竟另有自主疗伤之气?”对肖逸的熟谙大变。
姜魁一愣,道:“小子,你觉得姜某还会信赖你的话吗?”
肖逸此举,颇具兵法策画,虽还未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地步,但也差强仿佛了。
肖逸知其心机,也未做解释,忽道:“葛仙师府一事,只是道家或人所为,与全部道家无关。还望姜族长能看在万千性命的份上,莫要挑起二家之争。”
农家志在五谷,并不善于修真练道,是以弟子人数虽多,但气力倒是普通。保存之道,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万年里,农家能始终保持传承不败,不受别人欺负,多数乃是神农鼎之功。
肖逸见摆布无人,飞身而下,将虚土扒开,神农鼎便完整展现在面前。
对姜魁而言,本来稳胜之局,却俄然变成这等模样,顿时肝火中烧,眼神中几近喷出火来。当即,长刀一挥,便要猱身再战。
姜魁虽非常看重本身性命,但是心中深知放弃神农鼎,意味着甚么。
见姜魁不松口,又道:“农家人数浩繁,但道家修为略胜一筹。二家之争,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届时,尸骨蔽野,血流成河,于道、于农皆非善事。”
实在,不消肖逸提示,他也明白神农鼎之风险。每一代神农氏族长都非常低调,不到万不得已,毫不动用神农鼎,其启事就在于此。这也是恰是世人对神农氏族长倍感奥秘的原因。
他伸手抓住鼎脚,深吸一气,欲将其搬正过来。
“本日,我已将农家带到了风口浪尖,放弃神农鼎,农家如安在豫州安身?”姜魁想到此处,顿时摇了点头。
姜魁却觉得肖逸不肯传授,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但是,身材刚动了动,就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但觉体内气味混乱,经脉胀痛,底子没法动用内力。并且,糟糕之极的是,在真气回流之际,一股刁悍的木属性真气也趁隙进入了体内。
木克土性,此时,木属性真气上窜下行,残虐无度,反将其体内的土属性真气打的四散奔逃。
肖逸喜道:“那就多谢姜族长了。”随即道:“姜族长放心疗养,肖某告别。”
大坑亦稀有丈之深,那神农鼎被虚土埋没,仅剩一只脚在外。
哪曾想,一搬之下,竟纹丝不动。这一难怪姜魁不怕他盗走神农鼎了。
回身行了几步,又转头道:“肖某对神农鼎颇感猎奇,不知姜族长是否介怀肖某到跟前瞻仰一番?”
听到一半时,姜魁早已信了,赶紧腾空打坐,开端指导那股木属性真气疗伤。但是听到此后不能再借用神农鼎之力时,顿感黯然,不由叹了一声。
肖逸笑道:“那就多谢姜族长了。”当下转头向着下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