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不但将肖逸窘境化解,还消弭了儒家对道家的成见,使得孔门弟子更轻易接管肖逸,其用词之当,转折之妙,实在令人叹惋。
公孙诺则不觉得意,笑道:“自古成王败寇,人间只要胜负,没有对错。”
但是,当公孙诺再开口时,又令肖逸一噎,感到题目愈发严峻起来。
只听申凤儿持续道:“逍逸几经展转,方才回到儒家。这么多年来,道家替我儒家教养哺育子孙,儒家重情重义,当戴德道家才是。若反过来还对道家生有不满,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徒?那岂是我儒家弟子所为?”
这时,又听那申凤儿道:“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儒家重礼,但礼的志同道合的朋友,敬的是谦谦君子。‘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如中间者,只知教唆诽谤,惹是生非,该当恶之,何故求礼?儒家之儒,乃君子之儒,而非小人之儒。中间身在儒家之地,受儒家接待,却将儒家之儒与小人之儒相提并论,唯恐天下稳定,到底是何用心?”
是以,公孙诺游移再三,仍乏得当之言,只好默不出声。
肖逸心中暗骂,众目睽睽之下,脱手也不是,不脱手也不是,当真骑虎难下,不知如何应对。
那公孙诺目光一寒,生出无穷怨怼之意。他腹中虽有反击之语,但是申凤儿句句都源自孔贤人之言,若说其不对,即是与孔圣报酬敌,儒家弟子闻之,岂能同意?届时,能够活着分开青州就算不错了。
肖逸暗道:“难怪申家能保持到本日不倒,除了那骆生以外,姑母功不成没。”
只见申凤儿神情持重,涓滴不失礼节,竟比肖逸显得更加沉稳。(未完待续。)
肖逸心头凛然,暗道:“此人公然是冲着龙神之力而来。”
“你且说第二个前提是甚么。”眼看局势要僵,申凤儿俄然说道。
那公孙诺何时吃过这等亏?但是,南宫雁职位超然,毫不是他所能招惹,是以心中虽怒,也只能忍耐。
肖逸急道:“姑母,第一个前提便不管如何也没法承诺,何必再听第二个前提。”
那公孙诺盯着通天剑看了半晌,心中也自是惊奇肖逸修为精进之快,但脸上也不屑道:“素问儒家乃礼节之教,未曾想,身为儒家弟子只晓得打打杀杀,委实令人绝望。”
是以,与其回嘴辩论,倒不如手上一决高低,免得生出枝节。
那公孙诺对旁人斥责充耳不闻,只是嘲笑地望着肖逸,等其应对。
申凤儿却道:“听听又何妨?”
申凤儿年到中年,声音还是如出谷黄鹂,甚为动听,听其论道,极易惹人入胜。但是怒斥起来,也一样入木三分。刚才统统叱骂肖逸之人,顿时心生惭愧,无地自容。
肖逸怒然,但毫无体例,只能难耐。
此话一出,顿时将那公孙诺化为小人。众儒家弟子闻之,无不哈哈大笑。
但是肖逸失礼在先,世人将公孙诺斥责一番,转头又来怒斥肖逸无礼。
公孙诺笑道:“如此方显诚意,甚好!”却不急着往下说,较着是报刚才的热诚之仇。
其声冰寒,令人闻之而心生寒意,仿佛温度骤降普通。世人有所感到,顿时一静。
那公孙诺心对劲足,才慢吞吞说道:“老夫只要两个要求。第一,承诺宰家公子求婚,宰、申二家结秦晋之好。”
只听那公孙诺说道:“肖逸,你是要老夫当众说出你身上的奥妙吗?”
上一次洛龙城之战,肖逸身受重伤在先,公孙诺再以天品金符作为依仗,这才被其压抑。本日,他修为大进,胸中有实足掌控,即便胜不了,也毫不会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