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亦来了兴趣,借着酒意,笑问其故。
他听季逍城话中之言,不但不管孔门家事,并且在与南宫雁打趣时还透暴露对儒家森严礼教甚为不满,心中大为诧异之余,又想道:“他能不参与季家和申家仇怨,或许这表兄弟还能做的悠长。”
可他又安晓得,季逍仙在吟诵此诗时,脑海中倒是别的一名女子的身影。
一老一小,相互打趣,别是一番兴趣。
这时,南宫雁只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臭小子,你再胡言,谨慎老夫打你屁股。”
而后,又是神情一暗,叹道:“只可惜,我却无从寻她。”
这时,季逍仙却不再答复,竟又边喝酒,边吟唱道:
南宫雁和季逍仙二人喝酒,皆是咀嚼酒中之意,涓滴不消内力,此时皆有些惺忪之态。
南宫雁笑道:“他为了一个女子几乎被逐出儒家。”
肖逸脑海中已尽是静姝的影子,感到唯有此诗才气配得上静姝,心中对季逍仙的才情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到此处,不由道:“既然南宫老前辈已然不管。那南宫前辈本身做主,此门婚事不就成了。”
肖逸见了其痴迷之态,心生感到,暗叹道:“当初,我不恰是因为静姝,才上得道家吗?我获得本日成绩,十有八九也是因为静姝的原因。可本日,我修为大进,具有了背叛之力,可为何反而畏缩了呢?”
楼中俄然沉默下来,听得临河两岸传来的欢笑声,更显得此中孤单。
肖逸一愣,心道:“南宫前辈说话为何如此粗鄙?”并且,贰心中本来已临时健忘了婚约之事,经其一提示,顿时又涌上心头。酒意之下,更见真性,一时长叹短叹,连饮了三杯。
季逍仙毫不在乎,持续道:“也是他运气好,他老子年事已高,被他气得半死,一气之下,就出外游历,再也不管此事。”
季逍仙饮罢,忽地笑道:“欢兴趣,拜别苦,就中更有痴后代。雁老儿当年也是个风骚人物,他恪守家中,不肯外出游历,旁人只觉得他眷恋故乡,却不知是他承诺了一名红颜知己,此生毫不分开大丘城。”
他怀故意机,虽有半斤烧酒入肚,但还是没法放开。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半晌,那南宫雁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了解。来,干一杯。”
肖逸惊诧道:“另有此事?”
一时候,胸中充满了斗志,想道:“亦柔如我mm普通,姑母做此决定,也只是为了申家将来考虑罢了。如是我能将季、申二家恩仇化解,重整申家威风,这门婚事一定没有转机。”
肖逸讶然,道:“前辈你也……”
季逍仙望着明月,点头道:“我二人虽只见过一面,但是那种感受好似了解了一辈子普通。为了那一刹时的永久,做甚么都值得。”话中竟充满了决然决然之意。
但肖逸心中仍旧抛不开老幼尊卑之见,只能听得一乐,却插不上话,心中想道:“在礼教深重的儒家,竟另有如许一对活宝,当真令人难以置信。”
儒家弟子向来崇尚己立立人,己达达人。肖逸表情转好,顿时也劝季逍仙道:“表哥既如此钟情那女子,为何不去寻她?”
肖逸听此词语境悲切,令人倍感心伤,不由大为感慨,心道:“本来表也是个重情之人,或许他为情所伤,才会整日醉生梦死吧。”当下对其印象大有窜改。
季逍仙闻言,甚为打动道:“兄弟,你是这几年来,第一个劝我去寻她的人。就凭你这句话,你我便是一辈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