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话本上看过的神怪故事，邱昊只感觉惶恐不安，书中说，山野精怪最喜好变成女子模样，假借敬慕之意，趁机诱民气智行那轻易之事，目标是为了吸人精气，此人是个男儿身，应当不是甚么狐狸精、蝎子精或者女鬼一类的东西。。。
看着张曜，邱先生缓缓道：“一个如你刚才所见，是个‘乐’字；另一个则是‘哀’字！”
那人正在闭目养神，本来觉得邱昊不会再开口，只等天亮以后各走一边，闻言稍稍一愣，展开眼笑着道：“笔墨看似简朴，却储藏六合至理，书法之道就是接你我之手，将这六合至理誊写出来！”
“也不能说是没有，”那人一脸为莫非：“这第三重只是我的一些猜想，是与不是谁也不晓得，没人能够考证，做不得真。”
邱昊听了倒也感觉没甚么，不想那人仿佛猜出了他的设法，摇着头道：“没你想的那么简朴！旭升，你熟谙笔墨是因为有人教过，若没人教你，你见了那字还能读得出来么？还会晓得是甚么意义么？”
“妖术？”邱先生脸上升起浓浓的调侃，毫不客气的嘲笑道：“张至公子，为师教了你一个多月，却忘了奉告你一个事理：夏虫不成语冰，井蛙不成言海！”
“师父啊，您也太客气了，不消那么费事的，叫我小张就行了。。。”
“我当时幼年浮滑，感觉此人说的话过于公允难以入耳，便忍不住辩论了几句，谁知到最后两人大吵起来，谁也说不过谁，本来觉得此事无果不再议论，那位异人却动了真火，在我面前写下两个字来！”
明显晓得此人是在用心将本身，邱昊还是不受节制的挺直了身子，壮着胆量，声音颤颤抖抖道：“胡说，我那里怕了？我只是、只是。。。只是刚才那雷声来的俄然，我只是一时不察被惊到了罢了！”
“这个天下上，眼睛会哄人，耳朵会哄人，但这字却不会哄人！”
“没错！”那人点着头道：“上至百岁老妪，下至三岁小童，不管识不识字，见我所写都知其意，方可算得上是见字识意！”
提及旧事，邱先生渐渐堕入回想中，时隔七八年，那山神庙的一草一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人说的每句话至今都历历在目，说来也是诡异，他却如何都想不起那人的模样，影象仿佛隔着一层迷雾，永久都看不清楚。
见那人说的真情实意，模样也不似作伪，也知对方如果妖道，本身就是喊破天也是无用，如此一想感觉甚是有理，邱昊的胆量也就渐突变大了些，只是之前吃惊吓太重，不敢过分靠近，感觉还是保持必然间隔最好。
“师父，您讲的这个故事情节古怪古怪，内容惹人入胜，可我有一事不懂，这跟我写的那些字有甚么干系？那些字的字体是怪了些，的确少见，但我又不会妖术，只是顺手一写罢了，莫非那些字也能诱民气智不成？”
“那人将我唤醒，我吓的神采发白身材抖如筛子，和你现在想的一样，也觉得那人身怀妖术，施了甚么妖法。。。”
“指教不敢当，我只是先行几步罢了！”那人客气道：“旭升，你细心想想，如果真能一字千意，那字，另有存在的需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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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啊。。。。。”
师徒两人安步在一条小河前，环境还算清幽，这类小河在姑苏府到处可见，平常洗衣取水都能用到，河边还特地安排有青石板，供人踩踏。
“啊啊啊啊，张曜，你给我闭嘴！”
“还没有，”那人摇了点头，一脸忸捏道：“我蹉跎几年，也不过是方才入门，想要大成起码还需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