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听到这里,舒眉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
“戋戋举手之劳,白叟家不必放在心上。”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客气道。
如果是如许的话,统统就都能说得通了。
方夫人道:“可不是怎的?听长辈讲,当时查出这过后,我们禹州很多世家名流出来替他们讨情,没想到最后还是……”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又道,“厥后,高家起过后,坊间传出一种说法,说是郭家是遭人谗谄的……仿佛针对的是端王爷……”
“但是三王之乱中的鲁太尉?”对前朝旧事,舒眉之前倒是听父亲提起过。
越听到前面,舒眉越感觉不大对劲。
方夫人望了她一眼,又道:“殿下您有所不知。我们颍川一带的百姓,家里穷得开不了锅,孩子养不活了,要么让他们去嵩山当了和尚,要么进山跟具茨山跟了落草的盗匪。是以,这些年,不但少林寺僧多粥少,就连那些盗匪权势越来越大,老爷他们如何剿也剿除不尽……”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工夫,莫管事的声音重新响起:“萧兄弟的意义——是有人在舱底事前做了手脚?不是明天沉船,便会今后飞行中出事的?”
想到这里,舒眉不由问道:“夫人所说的匪患,朝廷莫非没派兵马前来剿除?”
“不瞒莫大哥,鄙人从十二岁起,就跟我们的大当家,在扬子江沿途跑船。明天风波虽大,你们停靠的却在岸边,还跟别的船只在一处。竟然船的底舱也进了水,最后被风波击沉了。这等奇事还真是闻所未闻!鄙人思来想去,只怕内里有些蹊跷……这是鄙人从船底找到的……”
“啊?!”舒眉惊呼一声,又问道,“这里是吴道子的故里?这么说来,这里的旧称叫‘阳翟’了?”
本来如此,舒眉只剩点头感喟。
是了,她们的船停靠在船埠过夜,恰是做手脚的好机会。若爹爹在这里,他会不会想到对方是何来头?!
舒眉唏嘘不已,暗道:高家真是害人不浅,为了一已之私,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不但百姓过不了安生日子,就连佛门之地也遭了罪。幸亏江南没有复兴兵事,要不然,只怕有更多人流浪失所。
见长公主凝眉不语,方夫人觉得她耐烦听这些,忙换了个话题,道:“殿下您可知,这座当行馆的庄子,可有甚么来源?”
“这是为何?郭家到底犯了甚么事?”不知怎地,舒眉一向感觉,葛曜举止奇特。
“蜜斯,您醒了?有没有感觉身子不适?奴婢该死,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见自家女人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帐顶,雨润一阵欣喜,劈里叭啦自个儿说了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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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夫人叹了口气,解释道:“禀殿下,那里能没有?!本来客岁的时候,传闻由樊将军的步队已经到了荥阳,谁知半路上改道上,传闻楚晋战事吃紧,被带到山东那头去了。”
那位庆王就是获得鲁太尉的鼓动,不但窜改遗诏,还能当时的太子和其他兄弟暗下杀手。
与时同时,葛曜一向不肯谅解他的父王,就是到紫禁城跟陛下相认了,都没有秉承端王府的爵位。
“……听白叟讲,说有一天,官府接到告发,就是郭家田庄,窝藏有鲁逆的先人。因而,衙门就派人去搜索,还真找了一墨客……”方夫人将郭家当年问罪之事,口若悬河地讲了出来。
禹州知府夫人方氏道:“话虽如此,可自从丙子之乱后,堂馆早已名存实亡,此主要不是殿下开恩,把固本膳楼药材的买卖,让怀庆会馆专营,只怕一时半会榴善堂也开不了门。全府百姓得知动静,都驰驱相告,说殿下您是彼苍派来造福我们禹州的女菩萨。这些年战乱频繁,门路失修,形成匪患不息,不但我们这里钧窑里瓷器出不去,就是药材买卖也很受影响。早就盼着朝廷派钦差过来,救我们禹地百姓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