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润抬高声音,凑到主子耳边说道:“这下,那女人进不了门,爷也怪不到我们身上来了吧?”
用完晚膳,齐峻黑着脸对老婆交代:“明天早点起来,大哥安排我们回沧州祭祖。”
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候,青卉这才在涂嬷嬷的搀扶下,带着丫环海棠姗姗来迟。
斜瞟见内屋两主子摆的架式,青卉觉得这就要敬茶了,心中不由一喜。脚上的步子加快,乐不成支地跨上堂前的石阶。经人通禀掉队入了内堂。
“还得舍得返来?”齐屹瞥了一眼他弟弟。身形没有半分挪动。
跟袁将军那边派来的人马接上头后,舒眉就一向在等着合适的机会。
“太夫人和大夫人都首肯了,你另有甚么不放心的?”斜睨了青卉一眼,涂嬷嬷朝海棠笑道,“挣个姨娘份位,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齐峻粉白一张的嫩脸,顿时气成猪肝色,朝着涂嬷嬷和地上的青卉吼道:“滚,都给爷滚远点……”
涂嬷嬷连连谢恩,临走前还解释道:“老奴没别的意义,真不是指吕女人。”
朝他大哥行了一礼,齐峻立到中间,内心正在揣摩,该如何开口摸索吕若兰的事。没想到他大哥倒先开口了。
后者顿时觉悟过来,诘问道:“他们想干吗?是想清查那贼子的下落吗?”
拜堂那天,他特地将大哥拉到父亲灵前,问起大姐代公主和亲的事。
她思忖半晌后,朝番莲问道:“假扮我们人找得如何了?到时,只他们进了我们的院子,就让到劈面放一把火。先拖上一段时候……”毕竟不是第一回逃命了,舒眉安排起来,倒没显出过分慌乱。
传闻四弟来到听风阁了,齐屹眉头一扬――这小子终究坐不住,主动找上门来了。宁国府现在的仆人,长年面瘫的脸上,终究有了几分笑意。
就是因为这个,明知舒眉那丫头跟四弟之间曲解重重,也没法替他们解开。他也担忧以四弟的性子,晓得这统统时卷了出来,将来会一发不成清算。
青卉内心顿时万分烦恼。
和番莲对视一眼,舒眉蹙着眉头问道:“他们以甚么为借口?”
脚步声近,齐峻抬眸远远瞅见有位女子来了,愣是没认出来是谁。随即,他眸子里多了几分晦涩。他扫了一眼舒眉,在她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雨润强忍住笑,忙不迭地接过话头:“那是您和老爷体贴我们下人……”
雨润轻咳一声,齐峻顿时醒过神来。
他这话一出,当场的世人不由面面相觑。番莲尤其焦急,忙跟他诘问道:“他们还能如何?难不成还想犯上反叛?”
“殿下存候心,城门口那边袁将军的人马早已暗藏在那儿,只要我们这儿一策动,他们那边就脱手,绝对不让大少爷涉险的……”方卓说完这些,将脑袋转向番莲,跟她交代道。“出城的时候,你要一刻也不能分开殿下。城门那固然有我们的人,可不要以防万一,不能全信了他们。”
舒眉作出恍然状,喃喃道:“本来是如许!我们岭南家里,施嬷嬷和雨润你们不都住在跨院吗?”
“没几天就到冬至节了,爹爹在时。每年也是你去冬祭的。前几年,你单身在沧州,自是不必操心。本年你带着弟妹,一同到故乡去祭拜吧?!让祖母和爹爹看一眼她,也算了一桩心愿,趁便将庙见一道完成了!”
方卓深思了半晌,最后摇了点头,说道:“能够是我想多了吧?!说不定他们只是想找出那人!”
还不如让他甚么都不知,恰好能够利诱高家那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