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熬着吧,我那两崽子挺懂事,再过的两年,就能顶些用了。疤爷,到时我回家去包个山场,娃子跟着你成不?”
正与他们对峙的,是二十余个神采凶恶的男人,固然高矮分歧穿着各别,有恃无恐的骄横神态倒是普通无二,大家携枪带棒的挺胸凸肚,透暴露一股子粗暴暴戾的江湖气味。
或许不肯意承认,可如同大多数马帮男人一样,路云风护短的本性也是天生就有,目睹跟本身密切的人遭到了欺负,心中的怒意渐炽,但面上神情除了笑容收敛以外,并没有太大的窜改。
路边本来簇拥在一起的人群,一时候疏松了开来。发话乞助的带伤之人姓王,乃是安顺车行资格最老的掌鞭之一,生性俭朴而浑厚,跟马客和采买们甚是熟捻。其他面带希冀之色凝睇着老疤的,多是六里铺几个车行的把式们,大略一看,约莫有二十几人,有几个脸孔红肿衣衫破裂,明显是抵触时吃了点亏。
拉车的牲口都不见了踪迹,马车停的七扭八拱,占有了大半的路面,有两辆乃至快翻到了沟里。簇拥的人群都在指手划脚,显得有些冲动,模糊传来的历声叱呵,申明渡口上仿佛有了甚么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