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别提了,车行管事的一起去过白家别庄,可白老爷说车行的纷争他管不了,实在不可就去摆天命台。”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堆栈里就开端喧腾,热炕头上整整一宿的畅快大睡,多日积累的疲累被驱走了大半,因为起家比较晚,当他们神采奕奕走进前堂食肆的时候,昨夜的宿客有很多已经解缆上路,厅堂里只坐了七八桌,已经用完早餐的佃农都在剔着牙闲谈。
正在碗里翻搅的筷子顿时愣住,胡乱嚼几下把面咽下去,两人几近同时开口问道:
“老疤,咱明天不说好了嘛,你如何......”账房先生有点急,杜全也踌躇,深思了下说:
这两人一个德高望重,一个势大力强,在六里铺赶车的这个行当内,说话都是有着一些分量,往年收支山车路的分派与定盘,多由这两人出面来构造参议,照着现现在的景象来看,那三江车行是采取强梁手腕拿他们立威,行动敏捷打击凶恶,短短几天以内,就让六里铺的车行群龙无首,堕入到一片混乱当中。
老疤沉吟了一会儿,俄然问道:“刘账房,店主货要的这么急,你晓得是甚么启事不?”
店伙端着托盘给奉上了早餐,老疤接过烙饼随口问道:“伴计,本年的牲口来了几波?成色如何样?”
他们都是来自各地的牛马估客,运营着小本买卖,本金未几气力也有限,路上的花消就不能大手大脚,一次赶归去三五头牲口赚个辛苦钱,没人给供应动静,只能守在这儿干等着,图个嘴上的穷乐呵。
三人埋头于碗据案大嚼,谁也没再言语......
老疤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