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从姚府拿来的金子,谢小巧都好好的存在一只匣子里,只等着将来对簿公堂,作为拉姚廉上马的证据。日子一每天畴昔,就在谢小巧和萧今来商讨,是时候亮出身份和姚廉洁面相对时,姚廉的府里却又出了一件事。
“我得归去了,要被他们发明,非打死我不成!”小丫环又仓促说了一句,回身就往回走,借着月光,谢小巧发觉她走路的姿式有些非常,像是身上有伤似的。
说着就要跪倒在地,谢小巧赶紧拦下。
然后等美人王爷昼寝醒了,谢小巧才把这件先斩后奏的事说了出来,因为同是对于姚廉的,萧今来并没有说甚么。
“我没进府前,跟他们兄妹俩是邻居……谢公子,姚知府是骗你的,李小玉底子不是逃脱了,而是被……”小丫环咬着嘴唇,似是不晓得该如何说好,想了想,终究又道,“她实在是撞破了头,被老爷给扔出去了!她另有一个哥哥,名叫李小成,就在不远的一个堆栈里做事,谢公子,求求你,求求你去看看他们,小玉伤成那样,恐怕是活不了了,小成也不晓得如何样了……”
小女人赶紧抹了抹眼泪:“我替他俩感谢谢公子!”
李小成一见之下,立即又哭出声来,正要说感激的话,谢小巧却摆摆手,表示他早点歇息,别吵着李小玉。李小成只好紧紧捂着嘴巴,眼含热泪,连连点头。走出门的时候,谢小巧悄悄呼了一口气,没有人晓得,作为整日面对尸身,冷情冷意的法医,她最看不得的,倒是这些受了磨难的人的眼泪。
一番还价还价以后,谢小巧终究拿到了那李小玉的卖身契,连带本日的诊金,和萧今来一道,悠哉悠哉地分开了姚府。
李小成咬了咬牙:“我说这些话,只怕污了公子的耳朵……”
“对对,逃脱了,逃脱了!因为我府上也不缺这一个丫头,就没去找,要不,我派人帮谢公子找找?”姚廉赶紧顺着说下去。
那天从姚府里追出来的和谢小巧见面的阿谁小丫环,失落了。
李小成一愣,看着面前这明晃晃的银子,灰败的一张脸立即有了光彩,一抹眼泪,俄然翻身下跪,不住地向谢小巧磕起了头:
谢小巧不知这丫环意欲何为,没有答复,反而问她是谁。
谢小巧目光一冷,看得他身上凉飕飕的,姚廉咳了一声,忙道:“那有甚么不可,快,快去找出这卖身契来,送给谢公子!”
“不瞒知府大人说,这女人是我一个故交之女,我此番来罗城府就是要寻他家,谁料父母都不在了,而女儿传闻就卖身在你府里――不过一个丫头罢了,莫非姚知府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了?”
这个丫头,在程府里恐怕也受了很多罪,谢小巧的目光垂垂冷了下来。
谢小巧听了这话,反而大抵明白了,这个丫环想必就是李小成口中所说的阿谁熟人,李小玉受伤的事也幸亏有她通风报信。
谢小巧和萧今来拿了卖身契分开姚府,走了没多远,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瞧,倒是个丫环打扮的小女人。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妹一辈子也报不完,小的情愿一辈子给公子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