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他此问,昂首又是一拜。

张成赶快传唤证人,先传上的便是西白国疑犯,后又前后传上各大钱庄掌柜,以及滨州刺史,乃至连聚德全的掌柜都找来了。

“启禀父皇,当日儿臣在前太子妃尉迟氏房中,搜出售国手札和纳贿银票一百万两,当时一怒之下斩杀了她。当日并不感觉有何不当,可梁城一事传来时,儿臣便忆起尉迟氏以往各种,她虽爱招遥又贪慕虚荣,可她言辞间对父皇非常恭敬,更是不时尽孝在皇祖母与母后身前,且尉迟都统忠君爱国,其女天然也差不到哪去。”

“这不过是张白纸,有何不当?”

“儿臣确切有罪!”苍之谦苍劲的脊背终究弯下,他昂首深深一拜,只是拜过以后,仍然一身凌人的浩然正气,让人忍不住心头颤抖……

皇上见他仍然冥顽不灵,顿时怒发冲冠,转而对着大理寺卿大喝道:“张成,传证人!”

皇上刹时雷霆大怒,拍案而起,“老六!人证物证俱在,莫非你还要抵赖不成!”

随后,张成还呈上了呼应的钱庄账册,并肩王府账册,另有聚德全账册等证物。

“父皇请细看,这纸是上好的瀛洲宣,若儿臣没有记错,当日搜出的卖国手札,也是书在这瀛洲宣上的。瀛洲宣非常可贵,需百年松木制浆,几次岩晒百日方可成,一贯只供应皇亲贵戚,别人倒是令媛难求。而那手札的内容,儿臣影象犹新,言辞间是从西白国千里迢迢送来的,既然如此,必是在西白国便誊写好的,那这手札又怎会写在东苍特供皇族的瀛洲宣上呢?”

“老六啊老六,朕对你信赖有加,且如此重用,没曾想你竟通敌卖国,还多次三番的残害手足!”

皇上沉吟不语,半晌后,抬眼看了看始终不发一言的苍之谦,转而持续问太子:“那依你之见,此事究竟是何启事?”

苍之谦面无惧色的直视着皇上,说道:“儿臣对父皇确有欺瞒,不过并非通敌卖国,而是欺瞒父皇丢图一事,只是儿臣丢的是假图,并肩王府从未有真的军事图,真图早已随贺大将军葬身火海。”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这不过都是测度,并不能算作证据。”苍之谦面无神采,涓滴不为所动。

“儿臣本只是有所思疑,谁知昨日儿臣再度踏入尉迟氏寝卧之时,偶然间在书案上发明此物。她的寝卧自她被杀以后,再无人踏足,明显是当日留下的。”

他们所言与方才诸位大人禀明皇上的话,普通无二。特别是聚德全的掌柜坦言,并肩王曾多次在聚德全会晤各色人等,包含言语不通的外族人。

皇上听闻,面沉似水,让人看不出情感,好久以后,他转眸看了一眼太子,“此事太子也有参与?”

皇上没有理睬太子的罪己之言,转而叮咛张成取来当日太子妃一案的证物,他要亲身验看。

皇上接过安公公呈到近前的宣纸,皱着眉头前后看了看。

“儿臣没有!”苍之谦脊背矗立,公理凌然,涓滴不为面前如此凶恶的局势所动。

“前太子妃一案,有何端倪?”

不久,证物便呈上,皇上拿过那手札与苍之谦卖国手札的纸张细细对比,又将那笔迹和落款私章细细对比,最后再次当真阅了一遍手札内容,末端,冷冷一笑,转头望向苍之谦,那目光看似清冷,实则如一把萃毒利刃,狠狠扎在他的身上!

“一派胡言!若真是如此,为何贺将军罹难以后,你不禀明朕,反而称图在你那边?”

说到这里,他从怀中取出一张薄纸,呈到皇上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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