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昀降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玉佩,眼底晦涩一片。而褚宵辰早就被景明帝砸玉佩这个行动吓破了胆,当下就慌不择言:“这,这玉佩确切是儿臣的。”
褚宵辰听到景明帝近似问责的一句话,身材紧绷,直接跪在正中间:“回父皇,儿臣不知啊!”
玉佩与空中撞击,碎成了好几块,此中飞溅的零散碎片划过褚宵辰的脸,留下一条淡淡的血痕。
“是吗?”景明帝眼睛一眯,问道:“那你可知幕后教唆之人是谁?”
沈一:“方才大帐中产生的统统事情,看着像是圣上在为祁王殿下出气,可其摔玉佩的行动,是在表示祁王殿下莫要清查下去。作为独一物证的玉佩一碎,祁王殿下今后就算是想拿此次暗害事件说事都已经没了证据。”
沈绾笛随沈一分开时,今后瞥了一眼,褚昀降一人还跪在大帐正中间。
“嗯?”沈绾笛回过神来:“如何了?”
刚大哥跟本身说了甚么来着?仿佛甚么又是祁王又是玉佩的。算了,完整健忘了,不如去看看褚昀降如何样。
沈绾笛捞起桌上的药粉,就往营帐外走:“灵鹿,我出去一趟。记着,如果我大哥来,就说我在歇息。”
这已经是皇家内部的私事了,他们这些外人谁敢插手。
营帐外的福禄看到沈绾笛,问都没问,直接掀起帐帘:“沈蜜斯,您出来吧,主子在内里。”
没等小厮说话,褚宵辰抢先开口:“你这贼人,亏蚀王看你手脚机警,便特地带你来秋猎见地世面,你竟然如此谗谄本王,当斩!”
砰——
褚宵辰拔出身边侍卫腰间的刀,反手一刀劈下,小厮当场尸首分离,在嘴里还没说完的话再也没有人听得见。
在大帐的众官员这下话也不敢说了,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都置身事外。
沈一开口,说的倒是关于褚昀降的事:“这祁王殿下,大要上看着像是风景无穷,实则也是个不幸人罢了。”
沈绾笛正思考着方才大帐时看到褚昀降的模样,耳边传来灵鹿的再三呼喊:“蜜斯,蜜斯,蜜斯!”
没想到仅仅一次山体陷落事件竟然牵涉到圣上的两个儿子!
此次应当没有流鼻血吧?
说完褚宵辰唤来侍卫,将一小厮拖至大帐中。沈绾笛定睛一看,恰是之前来她帐中唤她去褚宵辰帐中的阿谁小厮。
“何事?”景明帝本就已经想离席,可看到褚昀降那盘跚走路的模样,毕竟还是重新坐回大帐之上。
“但是这玉佩前几日就不见了!儿臣找了好久,都未曾找到,想来必然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偷了去,儿臣现在就惩戒这贼人!”
将沈绾笛送回营帐以后,沈一悄悄感喟,看着她欲言又止,弄得后者一头雾水:“大哥,你想说甚么,开口便是,这里又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