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顿时,铁锁被拉拽的声音消逝。
霎间,全部三楼火光映照,浓烟滚滚,楼下的侍卫脚步乱作一团。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将她逐步飘散的认识重新拉回,沈绾笛稍稍昂首,只看得见面前一小块白净肥胖的下颌和玄色面具。
咚咚、咚咚,声音大到乃至要将她的耳膜震破。
沈绾笛正迷惑着,听到门外一个陌生男人俄然出声。
褚昀降放在她背上的手用力极重,重到像是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本身的怀中。
只要不是心口的位置,其他处所就算是硬抗也起码能撑住一段时候,比及时候回府自会有大夫。
这般脏乱又陈腐的味道失实难闻,沈绾笛嫌弃地捂开口鼻,正筹算扣问褚昀降的状况时,俄然感觉像是嗅到了甚么熟谙的味道,有一点点的腥,但又稠浊了其他的东西。
沈绾笛晃晃被撞得有点晕的头,委偏言道:“没事。”
前面的路已经全被燃烧的大火封死,另有个拿着弯刀的秦嬷嬷虎视眈眈,他们现在独一的逃朝气缘只要翻出雕栏跳下三楼。
下一秒,两人的身影交叠着往楼下坠去,像两只抵死缠绵的翩翩夜蝶。
“走水了!”
沈绾笛不晓得过了多久,或者短短几息,又或许是一段悠长的光阴。她伸直在褚昀降的度量中,听到耳边呼呼下坠的风声、氛围中燃烧掉落的噼啪声,另有侍卫宫人的混乱呼喊声。
“别堵在这里,快去救火啊!”
“快,快去告诉宫人救火!”
后院贴着木楼的拐角处有一间矮小的房屋,像是用来安排杂物的储藏间,躲在三层的木楼上面毫不起眼。
外务府本就是易燃的木楼布局,再加上秦嬷嬷之前倾泻的火油,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囊括了一全部走廊,连带着廊顶的白纱和两边的装潢物。
早在秦嬷嬷掷出弯刀的时候,褚昀降就发觉到了破空而至的风声和杀意。本来他能够直接翻身闪至一旁既可,但他手上现在还搀扶着翻爬雕栏的沈绾笛。
可即便如此,在翻转的过程中,沈绾笛的头也狠狠地撞了一下褚昀降的胸口。
脚步声在储藏间门口停下来,而后就是门口铁锁被用力拉拽的声音。想必侍卫也发明了推不开门,筹算依托武力处理。
面对俄然被翻开的木窗,褚昀降有些惊奇,仿佛没想到沈绾笛竟然另有这一手。而后者惨白着脸,勾起一抹笑,语气对劲:“不止你会做筹办,我也懂的。”
他们出去了吗?可并没有听到脚步声。
而等沈绾笛刚翻过木栏,刚昂首筹办跟褚昀降说话时,她的瞳孔里只剩下漫天的火光和自火光中急射而来的弯刀。来不及细想,沈绾笛的部下认识地就绕至褚昀降的背后,然后用力一挥。
沈绾笛赶紧噤声,细心地听着内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