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内里完整没了动静,沈绾笛又看一眼褚昀降,此次后者低声回应:“走了。”
秦嬷嬷像是年纪有点大了,加上又是夜晚,拿着钥匙的手哆颤抖嗦,半天也没有翻开储藏间的门。侍卫干脆转过身,同身边的人闲谈,别的几人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
褚昀降头微垂,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暗影。他神情当真而又专注,呼出的气体轻柔地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纤长而又骨节清楚的手牵涉着红色绷带,环绕沈绾笛的手臂,一点点地将丑恶的伤口讳饰起来。
褚昀降松开沈绾笛的手,转而将她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衣袖给卷起来,行动轻柔。
没发明甚么非常以后,她敏捷地退出储藏间,关上了门,然后就听到物体被地上拖动收回的摩擦声音。
沈绾笛感遭到来自手上的牵引力,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拉我做甚么?”
铁片因为影响包扎,早就被取下来放至一边。
褚昀降冷着脸,嘴角向下,整张精美完美的脸在透过木窗洒出去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和不近情面。他没有看沈绾笛,只是盯着她的手臂:“你的手。”
“那就证明,这个储藏间很首要!”
衣袖渐渐往上卷,暴露一末节白净的皓腕,再往上,则是……一块铁皮?
几息之间,氛围中除了腐朽陈腐的味道以外,俄然多了一股新奇的血腥味。
“是啊,我还筹算当值结束去街上喝点小酒。”
沈绾笛眼睛一亮。
刚才说话的男人再度开口,只是语气也有些犹疑:“但是秦嬷嬷,你身上的伤……”
来人并没有在储藏间多逗留,而是快速地环抱了一圈,鹰普通的眸子高低打量,像是在查抄甚么。
“来替你们开门。”秦嬷嬷粗哑干涩的声声响起
秦嬷嬷又如何会呈现在这里?刚才在三楼,她同褚昀降对拼时也受了很多伤,现在这个时候不去包扎找太医包扎伤口,反而会重视到这么一小队侍卫的意向,实在有几分奇特。
秦嬷嬷没有再说话,沈绾笛只闻声清脆的物体碰撞声音,应当是她拿出了钥匙,正在开锁。
包扎完伤口以后,沈绾笛还愣在原地。人看着倒是挺普通的,只是本来惨白的脸上俄然多了几点薄红。
她反应过来,下认识地先辩白两句:“实在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看着……”
沈绾笛一边嘟囔,一边往伤口上撒止血消毒的药粉,痛得她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既然有人能帮忙他们查抄,他们费事很多,何乐而不为呢?
“彻夜这外务府的大火可真邪性,明显也没甚么火源就烧起来了。”
撒完药粉以后,褚昀降从沈绾笛手上接过绷带,替她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