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果神君喝道：“那是我的，你碰一碰就打死你！”他瞪着眼睛发了半天威，终又笑道：“但让这小鬼见地见地也好……也好让他晓得某家有何本领。”
小鱼儿疼得眼泪直流，身子却总算顿住。
沈轻虹凝目瞧着小鱼儿，瞧着小鱼儿那双透亮的大眼睛，瞧着小鱼儿挂在嘴角的笑，一字字道：“说不定他真有体例。”
献果神君道：“你……你竟然信赖这小鬼的话？”
小鱼儿身子不觉今后退，背贴着石壁，转向那人道：“你……你呢？”
又谁知他身子还未动，那洞里竟俄然有小我的语声传出来，又尖又细一字字道：“莫要动，一动就将你丢下去！”这又尖又细的语声，听来当真有七分像是猴子，但说的明显是人话，猴子莫非也会说人话？这峨眉山里，莫非真有猴子成了精？
小鱼儿道：“你……你是人？”
那语声道：“你猜我是不是人？”
献果神君恨恨道：“只因那批红货就藏在这里，我逼他将我带来！当时我另有些不信，让他先出去，我再出去……那天然是从绳索上垂下来的。”
沈轻虹道：“此中虽有盘曲，大抵却不差。”
小鱼儿道：“岂敢岂敢，鄙人的脑袋，也一定比中间的管用多少，只不过管用个一二十倍罢了。”
那洞口并不大，但洞内里却不小。
小鱼儿道：“一言为定。”
小鱼儿眼睛本在这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心中固是惶恐，也不觉有些好笑，猎奇，但听了这话，他却吃了一惊，骇然望向那“猴子”道：“你……你真的是‘十二星相’中人？”
他话未说完，那“猴子”已跳了起来，怒骂道：“问我？我不是被你害的，又怎会活鬼般被困在这里？又怎会变成这副不像人的模样？”
沈轻虹嘲笑道：“是么？你‘十二星相’既这般短长，为何带不走我一分银子，为何也被我困在这里十四年，每天干焦急？”这两人相互讽刺，相互嘲骂，小鱼儿又不由听得呆住了，他这才晓得这两人竟非朋友，而是仇敌。
那“人”冷冷道：“你本来像人么？‘十二星相’中，又有哪一个是像人的？”
献果神君发展三步，瞪着小鱼儿，眼睛也不眨了，就仿佛小鱼儿鼻子上俄然长出朵花来似的。
小鱼儿道：“你们两人在绝壁上用绳索一起垂了下来，他在前，你在后，为的天然是你怕他将绳索堵截。”
小鱼儿忍住笑道：“只是他机灵高，武功却非你敌手，以是被你逼得没体例，厥后终究将你带到这里。”
献果神君道：“好，老子全他妈的由你。”
那“猴子”道：“却有七分像猴子，是么？”
献果神君龇牙笑道：“你这小鬼也莫要对劲，而后你吃的也就是这些，但你尽管放心，这些年来我只瞧见你这么一小我，我毫不会饿死你的。”
小鱼儿却不由怔住了，失声道：“人中之猴……猴中之人……你莫非是……是……”
猴子们向他做了个鬼脸，也撮起嘴，叽叽喳喳地叫，有些猴子的脸红得像屁股，做起鬼脸来真能够吓死人。小鱼儿恐怕这些见鬼的猴子轰动了花无缺，又不由有些焦急起来，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赶，去打。他手一伸，就晓得坏了。
小鱼儿松了口气道：“不错，你是人……但你究竟是甚么人？又怎会在这类处所？又怎会变得如此模样？”
那“猴子”却吱吱笑道：“你现在瞧见了么？我究竟像是甚么？”
沈轻虹道：“若不打吵架骂，如何遣此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