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又一惊,已感觉半身发麻,本来那人已扣住了他的脉门,五指如铁,小鱼儿那里还能挣得脱?失声道:“你……你这是干甚么?”
苏樱道:“你莫非没有?”
听到这里,小鱼儿已忍不住大笑道:“好,说得好,我的确现在就有些喜好你了。”
小鱼儿忍不住怒骂道:“疯子,疯子……我怎地老是撞见些疯子。”
小鱼儿又惊又怒,怒骂道:“你这疯子、牲口,你究竟想如何?”
小鱼儿道:“这奥妙如果由苏樱说出来,你练到一百岁也休想练得成,何况你连五十岁都一定活获得。”
魏麻衣脖子上的细皮,只要被这根银针划破一丝,他就再也休想活了;而他现在心跳气喘,眼睛发红,一颗心已飘飘零荡地不知飞到那里去了,如何想获得这要命的无常已离他不到半寸。
他话声俄然停顿,抬高声音道:“谨慎,有人来了,说不定就是魏无牙。”
那人转头一笑,道:“难怪别人说你难缠难惹,现在看来,倒真的……”
麻衣人长长吸了口气,大声道:“不错,我也为了你,我瞧不惯他已半截入了土的人,还要……还要把你当作他的禁脔,别人只要瞧你一眼,他就要发疯。”
魏麻衣道:“哼,你……”他也想反唇相讥,怎奈哼了一声,就说不出话来。
魏麻衣还未说话,小鱼儿已变了色彩,失声道:“你说甚么?移花接玉的奥妙?”
麻衣人俄然大笑起来。
苏樱悄悄地瞧了他半晌,也缓缓道:“那么,你为甚么要将我喜好的人劫走呢?”
小鱼儿接口笑道:“我倒想听这奥妙,只要让他威胁你,你才不得不说出来。他若被你杀了,这奥妙只怕你再也不会说出来,我难道也听不到了?”
苏樱微微一笑,道:“我早就晓得你要以他来威胁我的,你究竟想要甚么?莫非还不美意义说?”
苏樱眨了眨眼睛,道:“你笑甚么?”
魏麻衣早已沉不住气了,嗄声道:“只要你说出来,学不学得会就是我的事了。”
小鱼儿板着脸瞧着,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道:“膝盖再弯些,头再抬得高些。”
小鱼儿道:“移花接玉的行功要诀,第一步就是要你手为脚,倒立而起,昂开端,分开双足屏息静气。”
苏樱道:“我为何不敢说出内心的话?这又不是甚么丢人的事,如果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内心喜好了别人,嘴里却不敢说,那才叫丢人哩……你说是么?”
魏麻衣怔了怔,道:“连如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麻衣人嘲笑道:“你觉得我的工夫是他教给我的么!哼……魏无牙自擅自利,刻薄成性,另有谁不晓得?他收那么多门徒,只不过是想用些不要钱的用人罢了,几曾将真工夫教给别人……他只不过传授了我几手外相工夫,就要人家去为他冒死,为他死!”
魏麻衣蜡黄的一张脸,竟也像是红了红,嘲笑道:“你虽喜好他,怎奈他却一定喜好你。”
苏樱道:“但你杀了魏十八,还是为了我,你看不惯他那么样欺负我,由此可见,你还是对我很好的,是么?”
这番话说出来,就连魏麻衣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苏樱更听得几近气破肚子,大声道:“这奥妙既如此首要,你若也要一旁闻声了,他怎会放过你?你……你自命天下第一聪明人,怎地连这点都未想到?”
他大笑接道:“诚恳奉告你,你救了我后,我说不定立即就要走的,当时我难道永久也听不到这奥妙了,我内心难道要难受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