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城新任将领以煊王府细作的名义,将曹勋打入了大牢。来由是思疑曹勋已经投诚西北,以为他此番再回扶风城,是为替煊王府刺探谍报而来。
只是他想不到这个东钺国的气力竟然超出了他的预感。日前在北狄国东部边疆的鹰丘,东钺与北狄一战,竟然能够打得贺家军五千精骑全军淹没,连北狄国最负盛名的护国将军贺连城都战死了!
曹勋听了,气的目眦欲裂。这两个多月以来,本身在煊王府死守时令,回绝了煊王妃多少次好言规劝,没想到刚一回本身的地盘,却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入大牢了。
琼州地处大晟最南端,偏僻偏僻,瘴毒横行,本地部族浩繁,极难办理,略微有点人脉干系的官员都不肯去那边任职。现在陆子卿自请前去,孟天珝天然一口应允。恰好琼州太守日前上了折子,以年老为由要哀告老回籍,陆子卿便顶了这个缺,成了下一任琼州太守。
但是不管沈千沫对此有多遗憾和唏嘘,这桩桩件件毕竟只是大晟的内部争斗,与西北无关。对孟元珩来讲,大晟内斗的再如何惨烈,也不关他的事。
现在陆恒山和楚平地已死,陆家和楚家的下任担当者均挑选了阔别盛京,宁侯也是常常称病不上早朝,以大哥体弱多病为由,多次上书自请交出兵权。孟天珝冒充挽留了几次,终究在宁侯第五次上书以后同意了。
沈千沫也不再能人所难,命令将曹勋放了归去。因而曹勋在煊王府沉着了两个多月以后,又回到了扶风城。但是他没有想到,回到扶风城以后,等候着他的倒是监狱之灾。
“父亲,泽儿早已将本身视为楚家的孩子,定会服膺楚家家训和您的教诲。”风泽语带哽咽,刚毅刚硬的脸上尽是哀戚之色。
是可忍孰不成忍,曹勋这下是真的火了。他家中有老母,有妻儿,老母年老体弱,老婆又身怀六甲,定是经不起惊吓。现在好端端的被朝廷扣作人质,府邸又被官兵查封,你让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本来煊王和煊王妃早已推测大晟朝廷会有这么一招,事前便已安排了王府暗卫去盛京,奥妙庇护曹家人。
待楚平地卸下边关统统军务回到盛京,便听闻了陆恒山驾鹤西去的动静。在陆恒山的灵堂之上,他当场写下了一首挽联,回府以后便口吐鲜血,病倒在床。
这首挽联,他既是为陆恒山而作,又何尝不是为他本身而作。
自曹勋被俘以后,孟天珝正为派谁去镇守锦阳关而头疼。
在煊王府内,曹勋见到了久别的家人,老母,妻儿,一个都没少,并且大家安然无恙。
他的副将郭威和楚平地昔日的副将陈胤之偷偷来大牢见他之时奉告他,日前,皇上已经派人查封了曹府,并意欲以他的家报酬人质,威胁他说出此次煊王派他来扶风城的真正目标。
临终前,他紧紧抓着风泽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咛道:“泽儿,我们楚家向来都以忠君爱国为家训,楚家的孩子,都必须终其平生保家卫国,驰骋疆场,就算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百战不回。不过……你并不姓楚,此后,你想做甚么就去做甚么吧,记着,做人,要不忘初心……”
陆子卿在父亲陆恒山抱恨而逝以后,心灰意冷,上书自请去琼州任职。
情急之下,他一拳打烂了牢门,和郭威、陈胤之二人一起杀出重围,筹算前去救援家人。
扶风城内驻扎着好几万大晟守军,他们三人双拳难敌四手,行动维艰,突围的极是吃力。幸亏很快,他们就有了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