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都瞪大眼睛,新奇的小鹿肉、上等的菊花酒、海宁的肉酱、江陵的米醋、陇雪庵的‘梅浆’,这些东西无一不是上等的食材,浅显人到那里去弄?就算弄到,又有谁能做出如此人间好菜?
卢清华等人也啧啧赞叹,德科拉终究停下来,深吸一口气,问道:“傅先生,这杯酒,它驰名字吗?”
卢清华、慕晓飞和汪海鹏也都听傻,大张着嘴回不过神来。这类吃法,即便他们做到一方诸侯,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慕晓飞感慨道:“半妆,轮到吃,你是天下第一。当然不是你能吃,而是你会吃,也懂吃。前人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本来觉得半妆倾城倾国,又才调横溢,竟不晓得你对烹调美食有如此之深的研讨。前人又说,天忌满,人忌全,可上天恰好把这么多人不能及的长处都集合在你一小我身上,又该如何解释呢?”
德科拉听不懂林半妆的讲解,便由傅宸雪帮他翻译,每听一句,他的眼睛便睁大一轮,比及翻译结束,他的神情完整闪现聪慧状,嘴里只剩下两个词:“mygod……mygod……mygod……”
傅宸雪旋开盖子,取出过滤网,把壶中的液体倒入透明的马提尼酒杯中。瑰丽的酒液缓缓分散开来,变成一朵摇摆带露、芳香暗吐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国色天香。最妙的是,黄色的花蕊上方,另有两只胡蝶翩翩欲飞,活矫捷现,芬芳的花香仿佛透杯而出。这类伎俩比把戏更加匪夷所思,除非亲目睹到,不然你毫不会信赖这是真的。德科拉忘乎以是,从坐位上一跃而起,跟到酒柜前,围着酒杯转了一圈又一圈,两只眼睛亮得像是看到猎物的豹子,嘴里喃喃着,竟不知说些甚么。
卢清华大笑道:“晓飞,甘旨在前,你另故意感情慨,再晚的话,我们连骨头都抢不着,快吃吧!”
林半妆笑道:“这道菜名叫‘胭脂鹿脯’,选用方才宰杀的新奇小鹿肉,切成不超越1mm厚的薄片,放到上等菊花酒中浸泡一整夜,吃的时候调上江陵的米醋、海宁的肉酱和陇雪庵特别腌制的‘梅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