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我警告你,不要持续挑衅我的容忍度,说,压抑蛊虫之法是甚么?!”胸膛狠恶的起伏,皇甫夜的气味混乱而短促,紧攥着发白的指节尽力的调息了好半响,才勉强安静下来,眸光如雪如刀的刺着伸直在一起的朱砂。
这个毒妇可谓得上是枭雄,够狠辣,也够聪明,更够复苏,能熟谙到不管如何她都要死的究竟,然后,为本身的儿子铺路……
她气得神采涨红,再也压抑不住胸口翻滚的血气,腥甜冲出了封闭的喉咙,在如何紧紧的抿着朱唇,也止不住一丝鲜红溢出唇角……
“再毒,也毒不过你。”
“夜,你……!”
朱砂惶恐的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恍然大悟!
他是下不了手,但是不代表他不会让别的族人来替他清理流派。
“很对劲。”朱砂微微一笑,水眸中的怨毒冰冷更加的浓了,“既然你已经承诺了我的前提,那么,现在,立即把我的儿子还给我,另有,当即调集太医来给他医治——虎尚毒不食子,亏你对他下得了毒手!”
发完毒誓,皇甫夜冷冰冰地盯着面带诡异笑意的朱砂,“你现在,对劲了么?”
皇甫夜疯涨的杀机与肝火,顿时像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浇灭得一点不剩!
只不过……皇甫夜在心底无声的嘲笑了数声,她觉得,他看不穿她的这点心机么?她也太天真了,藐视了他的狠辣了——能够,他能够满足她的这些前提,但是……未雨绸缪不是只要她会做的,他一样会!
一眼就看破朱砂的心机,皇甫夜挖苦的毫不包涵的将她的这点抽芽的心机给扼杀洁净,重新推入天国当中。
但更多的令朱砂难以接受的还是热诚与气愤——她朱砂何时这么给人对待过了!哪怕是现在已经反目成仇的墨珣,也没这么对待过她!
杀机无穷暴涨,全部华室都被皇甫夜体内迸射而出的真气打击得一塌胡涂,玉器瓷器纷繁收回脆弱的哀鸣碎裂声!
“哇哇……哇哇哇……
“不,我另有最后一个要求!”朱砂却缓缓的摇了头,嘲笑着道。
朱砂这才有空看向冷若冰霜的闭目养神的皇甫夜,好整以暇的调侃嘲笑几声,“贪得无厌?如果我只是想看你亲手将我们的孩子的名字写入皇室族谱当中,记名到哪个侧妃侍妾名下,别的再让明若镜认了孩子当义子也算是贪得无厌的话,我朱砂认了。”
磨牙的声音狠狠的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皇甫夜好不轻易压抑住的杀机与肝火又再度有了失控的趋势。
她还没有那么天真,那么轻易的就信赖他会信守承诺。
“朱砂,做人不能这么贪得无厌!”
皇甫夜哑忍的抿紧薄唇,用力的闭上了双眸,沉默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的让步,额角上青筋暴起,俊美脸庞如同覆上了一层冰霜,模糊地扭曲着,举起冰冷的手掌作发誓状,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咬碎了般的从森森的齿缝见挤出:“上天在上,我皇甫夜发誓,今后如若违背与朱砂本日的商定,就让吾妻云洛然不得好死,断子绝孙,不管是碧落还是鬼域,我皆与吾妻永无相见之日!”
“是。”很快,院落中就传来影一严厉而呆板的应和声,很快,面无神采的影一便抱着大红色的襁褓出去了——
“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要求,能够,我满足你。”
朱砂这两句放肆而暴虐的话语,如同无数密密麻麻削肉剔骨的小钢刀,一点一点地在他的心脏上切割着,令他几近堵塞,没法呼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