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对啊。”麒零把头一歪,“那你明天噼里啪啦丢出来的那么多魂器哪儿来的啊?”
“你老是这么率性。”麒零叹了口气,仿佛一个九十岁的老者在数落本身的孙子。
“那我甚么时候才气变成王爵啊?”麒零看着银尘,当真地问。
灿烂的阳光在银尘的头发上四射飞扬,光芒把他那张冰雕玉琢的侧脸勾画出一圈闪动的金边儿,仿佛寒山顶上被晖映的高光雪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锋利而稠密的眉毛像两把匕首,眼窝深深地拢在暗影里,只要发亮的瞳孔里,像是撒进了粼粼的金粉。
“嗯。会的。”银尘转过脸,和顺地看着麒零,但是目光里却闪动着一些难以捕获的哀伤,很淡很淡,就像是月光下薄薄的一层白霜。
“哇!那能再拿出来让我看一次么?我明天只顾着惊奇了,底子没细心看。那么多刀枪剑斧的,我仿佛还看到内里有一根狼牙棒……”麒零手舞足蹈的,镇静得很。
“那当然——”银尘两眼一眯,“不可。”
“第二,就算你想多拿,那也是不成能的。任何进入魂塚的人,都会被【标记】,然后就没法再通过十七神像的棋子进入魂塚。然后。一旦你从魂塚的山崖上拔出获得一枚魂器以后,你会被再一次【标记】,两次标记的持续时候都是毕生,不会随时候流逝而消逝。是以,你也不成能再取出一枚魂器。任凭你用极力量,或者把山崖摧毁,你也不成能再拔出一把魂器来。魂器会‘遁藏’你。”
“这锅我不背。”银尘回绝。
“当然能够!”麒零“唰”的一声把裤子提到腰上,然后把腰绳一勒。“我昨晚想起来,既然我们的天赋是无穷魂器,那我完整能够在魂塚里拿它个百把千把的刀啊剑啊的再出来啊,只拿一把不是太可惜了吗,以后我可就进不去了啊!你在我出来之前就应当奉告我啊!”麒零满脸委曲的神采,“这锅你得背。”
银尘抬起手,不轻不重地往麒零脑门儿上一拍:“第一。你是俄然莫名其妙就闯进魂塚里去的,我本来要奉告你的东西另有很多。包含如何出来我都还没奉告你,你就一头扎出来了,怪我咯?你晓得有多伤害吗?你的确就是在天国门口唱了一台戏给死神们听,然后漫步一圈算你运气好又返来了。”银尘冷着一张脸,数落着麒零。
麒零被银尘直直的目光看得有点儿不美意义,因而难堪地回身朝床边走去:“我先去穿衣服,呵呵……哦对了。银尘,我昨晚睡下去以后想起一个事儿。”麒零正在穿裤子,俄然停下来,转头看向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