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甚么?”
“是啊,老幺,要不你再挑点别的玉石吧!这……这也太可惜了。极品墨玉比极品羊脂白玉还罕见啊。”公孙良民也是一脸祈求的看着姬乘风。
“公然是玉!并且还是……”王瘦子看了姬乘风一眼,脸上暴露一种非常庞大的神情。有恋慕,有可惜,有懊悔,有……
打磨以后的玉石,色重质腻,光芒照人,闪现出一种非常深沉的玄色,越往深处就越黑,仿佛要把人的灵魂都吸出来。
擦了一层,没有。再擦一层,还是没有。持续往下擦,仍然没有。单调而刺耳的“喀呲”声断断续续的回荡在屋子里,不竭折磨着人的神经。
姬乘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任何东西,产生代价的前提就是能够在精力或物质上带给人某种满足。这块墨玉的品格固然远超我的预期,但这的确是我需求的东西。以是……”他叹了口气,“我也没体例呀!”
王瘦子绝望的道:“那好吧,你……千万谨慎点,不要伤了玉肉!”他能说出这番话,可见的确是个爱玉之人。
“喀呲”声再次响起,石屑窸窸窣窣的掉落。擦完以后,姬乘风顺手便关掉了切石机,目光决计躲避着切面——他已经不想再次绝望了。
不管如何说,花了二十万买块石头,姬乘风不成能就这么放弃,不断念的沿着同一个处所持续擦石。
在接下来的三四个小时里,姬乘风几近是半晌不断的擦石。也幸亏他有着变^态的体力,才气对付这类需求高度集合重视力的高强度体力劳动。并且从始至终,他的双手一向稳定得如同机器臂普通,仿佛底子就不会累。
任何一种东西纯粹到极致的时候,都有一种难以言述的魅力,人如是,爱情如是,色彩亦如是。现在王瘦子和公孙良民就完整被面前这类纯粹的玄色迷住了。王瘦子毕竟多活了些年初,神经更强大一些,喃喃道:“黑如纯漆,细如羊脂,我的天,这是极品墨玉啊!”
公孙良民看得不忍,叹了口气劝道:“老幺,别费事了,干脆从中间切一刀算了。有就有,没有就拉倒!”
赏识了一阵,姬乘风非常不舍的叹了口气,换了一片精钢锯片,翻开切石机,把那块墨玉往锯片上推去。
“有玉!出玉了!必然是出玉了!”
听王瘦子出声,公孙良民才如梦初醒,失神道:“本来玄色也能够这么都雅!”
王瘦子和公孙良民异口同声的大呼道。王瘦子满脸喜色,差点就要跳起来。公孙良民也直接拉住了姬乘风的手臂。
吹去了上面的灰尘以后,全部切面闪现出一种朦昏黄胧的深绿色,有点像是夏季的老茶树叶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霜。但是这类绿色要更深更纯粹,有点靠近于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