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一众侍从亦不敢出声。
但见发一目不斜视,将一把破弓拉至极处,豁然放手,箭羽电窜而出,箭羽飞出顷刻,他手里的弓“沙哑”一声,已然断裂。
县府王少爷内心一震,觉得看花了眼,连揉眼睛,却见箭尾定在箭靶之上,巍然不动。
王少爷冷哼一声,他看到发一如此倔强,内心更是大怒,随即举剑再刺,发一挥剑去抵。
发一脑袋一热,就感到一股热流从额头上淌了下来,发一头晕目炫,眼瞧着就要倒下。
他们的话,发一都一一听在耳里。
百米以外的箭靶竟也不偏不倚,靶心被他那粗糙制作的竹箭射中。
石头和李状顿时跑了过来,将他扶住,县府王少爷却叫人推开二人,抬头对发一道:“这一次我赢了,你得承诺我的一个要求!”
发一于石头身份不过一介船坊苦工,那里另有挑选的余地?
饶是这县府少爷从他目光当中读出了不屑,也或者是他不甘于输给一个仆从贱民,他一把丢了手里的弓箭,道:“那好,这一把最多算个平局,我们再来比别的!”
但对于剑术,他毕竟是个门外汉,王少爷等闲挑飞他手里的木剑,这一次,他要刺这卑贱船坊苦工的咽喉,这一剑刺中,若非有半个月的时候,饶是金刚铁骨,也难以病愈。
世人的眼都盯着飞射的箭羽,全然忘了呼吸。
两人被他如此瞪着,天然不敢再辩驳归去。
王允少爷握剑的手,顿时停在了那边,他手里的木剑,正对着发一起伏的咽喉。
只见他的第二箭准心亦非常高超,箭头紧贴着靶心,两支箭羽,纠在一处。
只要最早在沙岸上叫三人逃脱的衙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从小便喜好和石头一起舞棍弄棒,相互嘻戏,心叹只教让这少爷断念,打赢了他,这么多人看着,他便不会再次耍赖。
世人大气也不敢出,都呆呆望着县府少爷,只要石头和李状二人见此景象,抱在一处,大声呼好!
他指着兵器栏上亮晃晃的刀剑,道:“我们比剑,我二人对局,如许就不存在平局了!”
下人将两柄木剑交到两人手上,才一开端,只是一招,发一的右手便被王少爷斜劈一剑,从手指到手腕,立即就留下了一道红痕。
“哥哥,你停止!”
不料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和顺,但却非常果断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发一只得又与他比试剑术。
想到此处,先前一箭,他便认定发一不过是运气使然罢了。
石头于李状听了,不惊大惑,道:“明显是发一哥赢了,发一哥的箭都射破了前面的箭,正脱靶心,连箭都射破了,莫非这还不赢吗?”
这一次他将弓拉得满了,立了好久,直到额间有汗珠溢出,他手里的箭才是收回。
王少爷挑飞了剑不说,还当头一剑打下,正中发一头颅。
第二剑,王少爷左挑了一个剑式,力道由手腕传至剑身,便等闲的将发一手里的剑挑飞了出去,飞出一丈之远。
发一沉默不语,但目光,却死死盯住这个出尔反尔的贵族少年。
王少爷举头挺胸,他自幼师从父亲,十八般兵器不说精通,倒也谙练非常,怎会不如一介贱民仆从?
熟知,这县府少爷自幼师从其父,固然射箭比发一差些,但剑术倒是刚强。
王少爷双眼冷冷的,一个字也没说,拉弓再射。
他的一行侍从道:“当然是少爷你了,二比一,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只见极目之处,箭羽直射靶心,箭头竟然射中了定在靶上,之前一箭的箭尾,那先前的箭尾爆裂而开,散落在地上,而这前面一箭穿羽而过,又定在了先前箭羽的靶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