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家应当不会扯谎,这余府也算是多事之秋!”云锦说着,目光定格在一张桌前的石墨上。
连盏顿了顿,最后低头回道:“查到了,的确是九王爷和国师二人所为!”
连盏微微点头,回身出了大帐,顾天澈本想喊住她,道一声,辛苦,可话到嘴边,看着连盏早已不见踪迹的空荡处,这话始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过了好久,连盏忽而低声说了句,“娘娘逃出去了,现在安然无恙!皇上不必担忧!”
连盏没有一丝神采的脸,在烛光之下,多了几分落寞,低头望着脚下空中,一动不动。顾天澈昂首盯着她,眼底有些期许,心中想晓得阿谁答案,可倒是不敢问出口。
坐在房中,不久重檐和苏钰就出去,关上门后,重檐才开口小声的问道:“信里写了甚么?你这么吃紧的赶返来,是不是已经有了眉目?”
“哼,我这个皇弟做事可不是不会等闲放弃的,这几小我只怕是已经落空了操纵代价的人了,这繁空城内里的环境原比我们设想的要更加庞大!”顾天澈说着,又问道,“那件事情查的如何样了?”
云锦一惊,没想到余府以内另有密道,当下也不再多想,第一个走进密道当中,屋里几小我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书架上面全都是一些体例成册的册本。云锦随便翻开了一本,内里记录的是朝中某位官员的本籍,家中妻女何人在何地,现任职位以及这些年对朝廷做的进献。最后还用笔做了一些特别暗号,而做了暗号的官员都是一些朴重廉洁,没有任何秉公舞弊之举的。此中另有一些册本,上面记得就是些江湖草泽之士,这些人都技艺不凡身怀绝技,如果能支出军队当中,那的确是一支英勇之师。
随后洪大武带着余家的管家出去,云锦看了那管家一眼,已经是个花甲老头,身着浅显,佝偻着背,脸上尽是光阴沧桑。云锦问道,“余老夫人是甚么时候死的?”
东圩还在照顾九王爷,九王爷也一向昏倒不醒,看来这事情,远比她想的更加严峻。
这里的星星比都城的多,也比都城的亮。连盏看着本身的双手,沾满了罪孽,即便这些都不是她想做的,可她也从不悔怨。
云锦将信递给重檐看,脑中不断思考,重檐亦是拧着眉头,“这么说来,皇上要除的不是余家的男丁,而是先皇留给九王爷的翅膀!那县老爷也是九王爷安插在此地的棋子,现在皇上已经将这二者都除尽,无疑是想断了九王爷的羽翅,山高水远,我怕!”
重檐的眉头更加紧促纠结起来,他的推断不错,苏钰和云锦心中也非常清楚,在明处脱手,不如在暗处脱手的好!这妖物不除,九王爷性命难保。
云锦表示洪大武放了管家,那管家行了礼就辞职了。
连盏坐在月下,她想到当初与顾天澈的第一次见面,脸上少有的划过含笑,淡淡的,就和她此人一样!
苏钰将余老太太的尸身翻了个身,伸手在后背上面按了下去,“脊骨已经断了好几截,看来,这余老太太应当比那县老爷要伤的更重!”沿着后背向下,腿弯的骨头也尽碎,“这妖物杀女人可比杀男人更狠!”
苏钰挠了挠头,仿佛有些明白,可想要再问几句,已是被断绝在门外了。
顾天澈躺在软榻上,身子微微挪动,展开了那双和顾钺有些类似的眼睛,只是他的眼里多了几分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