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如何觉着,黄树兰的后边儿,仿佛有主使之人呢?”仁安太后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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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都觉得,刚才的一番辩争劝说,林义哲已然能够在毫不知情的环境下安然度过这场危急,但没想到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臣不明白,林义哲从未有过不臣之事,黄树兰因何要说林义哲是张元吴昊?莫非就因为他有乱国之能?此次林义哲能扰乱英国,逼其辅弼辞职,改换公使,告终滇案,使我大乾不必再开口岸,利权得保,可谓功在当世,利在千秋!有此栋梁之材,皇太后当光荣才是,何故听小人之言,要做那亲痛仇快之事呢?”文博川孔殷的辩论起来,一时候竟然仰起了脖子,直视着仁曦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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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成?”仁曦太后安静的问道。
“如果然有主使之人,切不成等闲放过了他。”仁安太后的语气固然非常和缓,但神采倒是说不出的峻厉,“这结党营私,最是可爱!”
“向使崧廷不负张元,未有无端杖责之辱,张元断无反心,而张元之反,实是崧廷藏匿人才,逼其走上死路!”文博川道,“朝廷未有负林义哲之事,林义哲何能有反意?黄树兰一心想要对于林义哲,才如此以张元喻之,不过是想要朝廷对林义哲做出不仁不义之事,好成全他折中所谓先知先觉之言,其用心何其毒也!”
“回皇太后的话,臣是为国惜才,为国举才,别无他意。”文博川毫不踌躇地答道,言谈当中涓滴不粉饰对林义哲的珍惜之意,“林义哲实在任事,一心为国,不避谤言加身,如此不世出之英才,岂可多得?皇太后能够传闻过,臣想要向此子讨一张弟子帖,不瞒皇太后,臣的心中,早就将此子视为最为对劲之弟子,臣亲生之子亦未如此看重。本日他身受诽谤尚不自知,臣怎能不冒死为之辩争?”
仁安太后固然没有明说他和文博川与林义哲是否“结党”,但话中隐含的意义倒是再较着不过了!
“黄树兰折子里说的很明白,林义哲能乱英国,亦能乱大乾,能破日本,亦能破中土,有如此乱国之能,他日若叛变大乾,定为巨患,不如早除之。”仁曦太后一边察看着文博川的神采,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固然仁曦太后的声音不大,但此时文博川听来,却有如好天轰隆。
“文相,我知你一向是忠心耿耿扶保大乾,我们当年也是共患过难的,有些话,便不消我再说了。”仁安太后看着文博川,放缓了语气,说道,“我只是想晓得,文相因何如此推许力保林义哲?”
“回皇太后的话,据臣所知,黄树兰素与宝廷交好,此次宝廷被囚,黄树兰甚为不平,前宝廷因妄参林义哲而受杖,黄树兰便曾迁怒于林义哲,这一次想是为宝廷报仇之故,是以才如此的。”文博川答道。
听到仁安太后的这句话,文博川的身子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而一旁的敬亲王,更是汗出如浆。
“文相这是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出来了,呵呵。”仁曦太后笑了起来。
“回皇太后的话,林氏一门,世受国恩,朝廷未曾有负于林义哲,林义哲因何要反呢?须知张元吴昊,也并非一开端便要反,而是崧朝有负于二人,逼得二人走上如此死路的!”文博川紧接着说道。
一向没有说话的仁安太后俄然问道:“黄树兰因何要如此对于林义哲?”
“回皇太后的话,”敬亲王答道,“林义哲是林文忠公以后,林家世受国恩,夙来忠义,林义哲此次率舰出海,与日舰苦战,几为炮火所伤,又切身率陆队登陆击敌,于枪林弹雨当中手刃倭酋,此非李牧岳飞哉?何来张元吴昊之喻?黄树兰非要以张元吴昊喻之,乃是歹意诽谤,欲至其于死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