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曾经名动都城的才子,也是美女人,风骚欢愉让很多女人堕入泥潭深渊,现在会为了一个孩子跪地告饶,让人千万想不到,而他以往挺得笔挺的腰杆,也不那么硬了。
顾老太太厉色地瞧了顾德珉一眼:“你再替文哥儿讨情,连你一块儿罚了!”
顾钧书和顾钧祁哥两儿大抵是好久没见到热烈的场面了,也都静悄悄看老太太如何整治家风。
“方才我说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顾老太太的眼眸定在了她的身上,小女人只瞧了一眼,吓得已经不敢抬起脸来了。
顾老太太持续道:“倘若文哥儿真的病了,与瑶姐儿一块,到底谁病得更重,你当真分不出来?”
顾老太太主张已定,不一会儿有下人拿来了所谓的家法,放在托盘里的戒尺,单看着就感受忒疼了。竹子制的戒尺,普通柔韧不易折断,最适合用来经验那些不听话的人。
说到最后,顾老太太一声令下:“家法服侍!”
顾老太太获得了想要的答复,转而发难起顾德珉来:“好啊你,竟然教文哥儿扯谎。”
统统人的目光也都跟着老太太落向顾云芝的身上。
顾云瑶心寒了大半,晓得顾德珉渣,没想过能渣到这个境地。
从她的这个角度瞧去,顾德珉正抬头望向老太太,历经十来年宦海沉浮,眼角已可见较着沧桑。
很快第三过也被顾老太太说了出来:“瑶姐儿是你嫡出的女儿,是我们顾府的嫡长孙女,你身为她的父亲,全没有一个做父亲的模样,如果叫外人瞧见了,定以为我们顾府家声废弛,没有章法,此乃第三过。”
剩下顾德珉和顾钧文父子两个跪在地上,一高一矮的身影看上去落寞了很多。
那文哥儿不懂甚么家法服侍,只晓得要被罚了,声音哭得更加清脆。
哪想到顾老太太正眼不瞧他一下,只说道:“本日我意已决,必定是要正正家风的,你若再说下去,连你也一块罚了。恰好你与你二弟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逃不了干系。”
连一个小孩子都看出她内心难过,她的爹还不如顾钧书。
顾老太太也是听得乏了,怒不成遏:“你现在倒晓得要和我争一争,好,既如此,芝姐儿还是瑶姐儿的姐姐,怎的不晓得偏让?”
顾云瑶莫名地有点不忍再看,内心的一些委曲如同潮流普通奔袭而来。压抑不了的时候,眼角模糊有点湿了。
而顾云芝一脸板滞的,也不敢扑上前去说些甚么话。
宿世老太太有没有为她说话,有没有明天的一番行动,她的印象不深了,只是明天重新体味一遍,当真各式不是滋味。
顾云瑶当时候是真的性命攸关,死里逃生。局势轻重缓急,才是顾老太太今次想奉告顾德珉的话。
“你还说你没教他扯谎?”顾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昨日用晚膳的时候,大爷身子不适,先回大太太院子里去了,你呢,连我这个老母亲都忘了,一下朝便直奔惠姨娘的文轩阁里,当真有了女人今后就忘了娘了是吗?”
劈面的大房双生子的哥哥顾钧书,趁大人们不重视,正冲她挤眉弄眼。
肖氏从速拉拉他,顾德彬见安慰不了,也就悻悻地退回到一边。
顾老太太道:“何况文哥儿还没有抱病,你现在从宦海上学很多了,晓得要油滑处世,方能明哲保身。但是在顾府内,可不是宦海上!我是你的母亲,你却设想骗我,瑶姐儿是你的女儿,你却不顾她的存亡,你抚心自问,另有知己吗!现在是老天庇佑,瑶姐儿能起死复生,倘若不能呢,你如何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更如何有颜面,去见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