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这么吧唧一摔,可把满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任谁也没有想到床上竟然有人,并且还很有能够是小两口。
“做都做了还怕人说?真是岂有此理,好不要脸啊好不要脸!”
“不错,我是发了毒誓,嘿嘿,那叫甚么来着?”
“可我是替皇上办事,天子御前,皇恩浩大,龙威庇佑,神鬼躲避,又如何能够遭到天谴,弄个劳什子的天火焚身?”
因为冷不丁的吓了一跳,斩下去的那一刀自但是然的一顿,赛总管目光转处精光大盛,同时候也就暴喝出声。
此次却不是要伤筋断脉,倒是直接要砍断那让他遭到奇耻大辱,乃至于还给人落下话柄的“无敌手”了。
“赛总管,你可不能伤他!你承诺了的,还发过毒誓,可不能乱来!”
配房里设伏的满是妙手,却都被狼狈落床的胡斐给乱来了一把,只觉得此人和女眷早就在床上安息,只是乖乖的没弄出动静这才瞒过了大师的耳目。
“谁?”
粗暴的声音,毫不粉饰的鄙夷,恰好又把丑话拿来当作嘉奖,配角只一开口,就让赛总管的刀定在了空中。
当务之急,还是摒挡了苗人凤才是正理。
“‘如有违背,教我天火焚身,不得好死’,我是这么说的吧?”
也就只要范帮主那种榆木脑袋,才会傻乎乎的拿个棒棰就当真,都甚么年初了,还讲甚么一言九鼎?
当初他被赛总管的花言巧语说动了对于苗人凤,也只是要“煞煞他的威风让他给皇上办事好谋个出身”,却没有想到赛总管底子就是要从苗人凤身上逼出李自成的大宝藏。
这年初的高妙手,如何变成走错路都能看到的明白菜了?
赛总管的脸,也跟着黑了下来。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江湖中的血腥争斗多去了,这么点出尔反尔当场翻脸的破事再普通不过。
免得将来某些不见机的人说三道四嚼舌头。
蓬的一声,猝不及防的范帮主身子直飞出去,配房板壁一下子被他撞开一个洞穴,全部儿直接就破壁而出,也不晓得摔到哪儿去了。
赛总管嘲笑,一时候顾不得中间闹别扭的“小两口”,手腕一沉,腰间运劲,右肩俄然撞出,直接撞上了范帮主的胸膛。
哪怕就是因为时空穿越激发了胡蝶效应,他也还是个反派,还是个副角,还是要给人踩得死死的。
见鬼了不是,床上随便踹下来个混小子,竟然是个不逊于金面佛的高妙手?
给这么一个打岔,还在惊魂不决的范帮主总算反应了过来,三不管就伸手挡住赛总管拿刀子的手腕,横眉瞋目标咋呼起来。
“好神情啊好神情,好威风啊好威风,这就是所谓的满洲第一妙手赛总管?合十余人之力又挖空心机的诡计暗害,好歹是拿下了大名鼎鼎的无敌手金面佛,短是非长,佩服佩服!”
如果不是天龙门田归农所说的大宝藏还要下落在苗人凤身上,只怕他一刀下去就直接是砍脖子,而不是多此一举的砍手了。
嗯,在床上被踹下来,是毛手毛脚,还是办事不力?
间隔比来的杜希孟和玄冥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给抓住了要穴,顿时满身酸麻瘫软如泥,给他提着当作人形兵器四下里一阵乱扫,把投鼠忌器的世人逼了个鸡飞狗跳狼狈不堪。
好戏在背面,何止是要“伤”他,废掉他也只是个开首呢。
两个偌大的身躯才方才粘到胡斐的衣角,就打着旋子飞了起来,砰砰两声大响,配房板壁又多了两个洞穴。
那德行,很轻易让人遐想到半夜半夜被老婆弄在床脚罚跪的窝囊丈夫,很不巧的再加上那声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