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多言。”
“你将门关好，加点柴炭，然后给九皇子倒杯热茶去。”
小门路和蓝烟面面相觑，一副要哭出来的架式。倒是云卿稳妥，站了起来，对着几人道，“出去吧。”
姜烜道，“母妃，本日我们不要再说这些可好？烜儿只想陪母妃好好守岁。”
“主子知罪，娘娘有甚么叮咛？”
蓝烟一听，忙点头同意，道，“这敢情是好。娘娘，不如奴婢也剪些窗花贴上，也喜庆些。”
姜烜的视野淡淡的落在我身上。
第91章 除夕的孤男寡女
张碧彤摆了摆手道，“随你们吧，你们想如何样就如何样。”
“主子不敢多言。”
张碧彤不免动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我的好烜儿，来，到母妃这边来。”
此时蓝烟已经拿着剪刀和彩纸出去，便在一旁坐着。
我们五人到了门口，刚理了衣摆跪下，就见那一袭紫衣引入视线，竟是姜烜来了。
“小萧子……”耳边俄然传来张碧彤不悦的声音。
非论是此朝，还是前朝，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在未娶妻之前，都会有几个通房丫头，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张碧彤这话再较着不过，毕竟姜允和姜晔的婚事还没办，而前头另有几位皇子公主都还没结婚，天然一下子轮不到姜烜。但是这皇宫也如同内里一样，有几个通房丫头，也不是没有的事。只不过这事明面上，不会说出来罢了。
“嗻！”
蓝烟也明白张碧彤的话，心中一惊，手一抖，剪刀竟戳到了手指，鲜红的血液便涌了出来。
姜烜并未起家，却转头看了我们一眼，道，“既是守岁，该当是大师一起守。非论本日产生了甚么事，母妃不如都不要计算了。”
云卿领着我们几人出来，云卿道，“娘娘方才在宫宴之上没有如何吃东西，九皇子可有吃甚么？”
“谢娘娘。”
张碧彤看着蓝烟在那一心一意的剪着窗花，俄然有兴趣的说道，“烜儿，等过了本日，你就十七了。母妃也该给你考虑让你纳妃了。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宫里头可有钟意的丫头？你感觉蓝烟如何样？”
“主子谢娘娘，谢九皇子！”
张碧彤看向姜烜道，“烜儿，你感觉母妃的定见如何？”
“是。”
当我垂首看到我的靴子时，俄然认识到，龙战手上拿的那双，是宫中寺人穿戴的那种款式的靴子。以是龙战是筹办了一双鞋送我？
姜烜道，“姑姑可有甚么发起？”
姜烜将衣摆一撩，坐在了凳子上，道，“父皇是天下人的皇上，也是这后宫诸多娘娘的夫君，皇子公主们的父皇，烜儿没法将他独占。母妃不必忧心，烜儿陪你就是。”
张碧彤感喟一声道，“母妃无用，这么些年，一向不能把你的父皇喊到这翠微宫，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好好的守岁。”
“奴婢谢娘娘，谢九皇子！”
是红秀，蓝烟，小门路，抑或是云卿？
蓝烟便端着东西在姜烜跟前坐下。
“烜儿来陪母妃守岁。”
张碧彤看了我们一眼，随后道，“罢了，本日就给烜儿你这个面子。你们都出去吧。”
“你在发甚么愣，本宫叫你几声都没闻声。”
“小萧子？他不过是个寺人，你如何也……哎，烜儿，你如何甚么都比别人晚些？罢了罢了，母妃为你这些事情也是费心的很。”
张碧彤不满道，“真是个没用的丫头，本宫就算是故意提携你，怕是你也没个出息，起来吧，将手包扎一下，这窗花上见了血，可不吉利。”